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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後很快就貼上一人,一手扶著她的腰,一手為她撐著傘。
「他十歲就在敷文書院求學,離家已久,又不願承襲家中商業,便一直沒掛上水府的牌子。」
「那也不能一個牌子都沒有嗎?」
明沉舟不高興地拍落他的手,主動拿過傘,慢條斯理的往側邊走了幾句,這才慢吞吞繼續問道。
「不要給我假惺惺,不要靠近我!」
謝病春失笑,當真站在原處不動彈,目光順著她一動,只是繼續說道:「他本就性格疏朗,不重這些世俗禮節。」
「哦。」明沉舟把手中的傘在指尖轉了轉,熱烈的夏日光照灑在傘面上,傘面上盛開的梅花頓時沐浴在日光下,好似活了一般。
「待我去會會他。」
她冷笑一聲,大步上前正準備去敲門。
「放遊!」背後傳來一聲激動的聲音,她舉起的手一頓,立馬警惕地回頭。
只見一輛素色馬車下飛奔下一人,再也平日的端正矜持,正是水琛。
謝病春扭頭,冷靜看著他不顧君子之風飛奔到自己面前,拱手有禮說道:「水郎君。」
水琛一愣,怔怔地看著他,隨後上前一步,低聲說道:「我已經知道了,但那是老師意見,斷的也是你們之間的情誼,與我們何干。」
謝病春漆黑的睫毛微微一顫。
「不論如何你都是我的五師弟。」水琛見狀,伸手握著他冰冷的手背,一字一字,認真說道。
「就是就是!」明沉舟也不知何時冒出腦袋,自謝病春個撥出探出,笑眯了眼。
「我第一眼看到四師兄就是天底下最豁達的人,不拘小節,性格瀟灑,胸有溝壑……」
水琛盯著面前突然探頭的小姑娘,她明明梳著夫人髮髻,可神態間卻帶著不知事的天真,恍恍惚惚間,好似看到記憶中的人,下意識扭頭朝著馬車看去。
明沉舟嘴裡不停地拍著馬屁,見他如此也鬼使神差也跟著看了過去。
只看到天青色的水紗簾被一隻素淨纖細的手掀起,駕車的馬夫立馬伸手去扶人。
素淨卻又不失華貴的輕紗薄衣緊緊垂落而下,金玉編制而成的禁步壓著一尺千金的素錦,簡單幹淨卻又襯得人臉色嬌嫩,神采奕奕。
「……齷齪卑鄙,王八蛋……」
「胡說什麼。」下了馬車的錢沁聞言,眉心蹙眉,輕聲呵斥道。
水琛摸了摸鼻子,臉上並未露出不悅,但也沒有說話。
「娘!」明沉舟立刻鬆開謝病春的胳膊,像個小炮彈一樣沖了過去。
只是她還沒走兩步,就被人攔了下來。
「你娘腿還沒好。」
攔著她的人冠冕堂皇的解釋著。
果不其然,錢沁是扶著車壁站著的。
明沉舟扭頭看著他,神色沉沉地質問道:「那你怎麼帶她出門啊。」
錢沁聞言,嘴角微微抿起,下意識避開水琛的視線。
她年紀不小了,三十有五,可此刻俏生生地站著,偏又多了點風情萬種的成熟嫵媚,絲毫看不出歲月的痕跡。
美人總是不敗歲月的。
水琛收回視線,低聲解釋道:「去複診了。」
「就你們……」明沉舟警惕開口。
結果一隻手攔腰而過,及時把被人燎了屁股毛的齜牙小兔子帶回自己面前,輕聲說道:「進去說話吧。」
謝病春單手抱著人,先人一步,輕輕鬆鬆把人往府邸抱去。
水琛看著兩人態度親暱地離開,這才扭頭朝著錢沁走去。
「不必麻煩了,我自己可以走了。」錢沁看著在謝病春懷裡張牙舞爪的人,下意識避開他的手,低聲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