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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者雷厲風行,卻尚有迴旋餘地,後者確實防不勝防。「回京。」他心中不安漸生,一甩袖子,轉身離開。
「是,回西廠。」陸行大喝一聲。
就在他們收隊準備回城時,有錦衣衛快馬而來,滿頭大汗,嘶聲大喊著。
「萬歲下旨重審寧王案。」
謝病春倏地抬眸,緊盯來人。
「羅松文不敬先帝,任意妄為,牽連數樁大案,賜毒酒一杯。」
陸行大驚。
「掌印。」他倒吸一口氣,臉色煞白。
謝病春手中銀戒倏地掉落在地上,發出沉悶的聲音。
滿院繁花似錦,於他卻無半分春意。
原來如此,鄭樊的目的一直都是羅松文。
用太后來離間他和萬歲的關係,利用滿京城的流言蜚語心裡威逼萬歲,甚至假借迫在眉尖的寧王案用來遮掩。
所有的一切都是讓謝延警惕,眾人放鬆心態,而他則是借著保持太后清白名聲來行最後一招。
是了,鄭江亭掌管的就是戶部,戶部為太后請封的時機也太過湊巧。
他就是要逼死羅松文,逼死寧王案中唯一在世的知情人,只要除了他,寧王再無翻案可能。
鄭樊也將不戰而屈人之兵,徹底自此事中逃離。
「老師。」
謝病春被日光刺得眯了眯眼,心口卻覺得如墜冬日。
作者有話要說: 加班到九點,來不及寫,嗚嗚嗚,有些細節還沒修,凌晨看的幾個小朋友,記得到時候再看一下,感恩
第90章
寧王翻案,賜死羅松文,萬歲雖未張貼皇榜,大張旗鼓,但暮鼓鐘響前,內宮小黃門早已送著新出爐地邸報送到各府衙門。
一時間朝野紛亂,原本到點下卯的衙門,到現在卻是一個人都不曾離開,各府衙門燈火通明,圍著那份邸報神色各異。
「為何一定要殺羅院長。」有人低聲說道。
上首年邁的長官,抹了一把鬍子,長嘆一口氣:「這可是先帝定的案子,帝王顏面,總是要維護的。」
「可若是。」開口的小吏,猶豫片刻低聲說道,「寧王,寧王若真的是無辜的呢,是先帝錯了呢。」
「胡言亂語。」長官怒目圓瞪,怒叱一聲,「萬歲怎麼會錯。」
他一頓,跳動著燭火的目光掃過眾人,緩緩開口:「若是錯了,那也是先帝受奸人所矇蔽,羅松文當日擊鼓鳴冤,矛頭卻是直指先帝不仁,乃是大不敬。」
有年輕人不服,卻又被身邊的人狠狠拉了一下袖子。
長官視若無睹,只是繼續說道:「萬歲仁慈才賜了毒酒一杯,不牽連其他。」
豆燈飄搖,照得屋內諸位的臉上皆落在陰影,有人冷漠,便會有人嘆息。
「那他當時為何如何喊啊?」許久沉默之後,有人不解問道,「我聽說此案關聯閣老和掌印,就不能……」
長官掃了一眼年輕人,沉沉嘆了一口氣,卻又沒有說話。
他是老人,再過幾年便要致仕了,歷經憲宗,當今兩朝,自然隱晦能明白羅松文的選擇。
往前看歷任前朝,今朝去翻前朝案,甚至是先帝親自蓋章的舊案,屈指可數,可哪一次不是血流成河,再往後翻看史書,上面可還有一開始擊鼓鳴冤的身影。
這是天家官威啊,觸之既死,放眼望去,哪一個皇位下面不是累累骨血。
羅松文不知道嗎?他太知道了。
可除此之外,他還有退路嗎?
「自然沒有退路。」錢家小院一片漆黑,只有門口的兩盞蘭花燈籠在夜風中微微搖晃。
錢得安枯坐在小院前,失魂說道:「當日流言沸沸,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