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7頁(第1/2 頁)
鄭江亭一臉不屑。
相比較他爹的沉穩,他總是信奉武力壓倒一切。
「人找到了?」鄭樊深吸一口氣,隨後冷聲岔開話題。
鄭江亭臉色一僵,撇開臉說道:「沒,所有能找的地方都找過了,就是沒他們的訊息,一定是被謝病春藏起來了。」
鄭樊斜了他一眼,頗有恨鐵不成鋼的一位:「不是他還能是誰,叫你殺個老弱婦孺都失敗了,還有臉生氣。」
「還不是那老婆子兇得很,不然早就一刀一個了。」
「若不是你輕敵,刀都架人脖子上了,還要任由你……」
「爹。」
「別叫我!」鄭樊揉了揉額頭,半晌後才說道,「這幾日你就死盯著學田案,花船酒坊都不要去,不要給我惹事。」
「我哪裡惹事……」
「你去問問宮中的眼線,瑤光殿這幾日可有什麼異常。」
鄭江亭臨走前,突然聽到自家爹奇奇怪怪的問題,不由撇了撇嘴。
「不是說不能動太后嗎,終於是要下毒嗎?」
鄭樊呼吸一頓,隨後深深吸了一口氣。
「滾!」
————
「問出來了。」西廠內刑堂瀰漫著濃重的血氣,架子上掛著的人早已沒了人形,四肢,頭顱各有各的奇怪模樣。
謝病春面前的血跡在燭火照耀下泛出作嘔的光,可他依舊神色冷淡疏離,對面前慘狀視若無睹。
陸行身上都是鮮血和皮肉,遠遠站在一處地方,語帶嘲諷。
「那批武器和當日鄭樊寫的信都在他在京郊的一處別院裡。」
「他對鄭樊倒是忠心耿耿,但一直提防著自大狂妄的鄭江亭,鄭樊年紀大了,他生怕鄭樊一旦去了,鄭江亭就把他們這些老人全都除去,這才留了一手。」
「去年他送安南大皇子胡呈兒上京就存了辭官的念頭,卻又怕鄭江亭使壞不給他好去處,便把這批東西都帶上了。」
「現在看來他想的沒錯,他的吏部調令遲遲不曾下來,鄭江亭果然看不上他。」
陸行冷笑一聲。
謝病春並未說話,只是接過那張蓋著血淋淋手印的紙張上看了一眼。
「帶人去找,請個大夫來,人不要死了。」
他低聲說道。
一側的錦衣衛點頭應下。
「回宮吧。」
刑堂內的燭火燒到底,發出難聞的問道,謝病春這才驚醒,低聲說道。
「是。」
陸行抱拳,跟著他背後走了幾步,踟躇說道:「如今證據也算充分,掌印要不要,給羅院長……」
自從知道羅松文是掌印的恩師,他便是提也不敢提,想也不敢想。
他是西廠的人,手中過了這麼多人,自然知道一旦人進了東西兩廠會遭受什麼。
只要這個念頭在腦海中稍微晃過,他便嚇得呼吸驟停。
羅松文已經六十了,是一個摔一跤都能出人命的年紀。
謝病春並未答他,只是快步走著,下擺處的玄色花紋在燭光中熠熠閃光,撐著冰白的臉上越發沒有血色。
「掌印,娘娘中毒了。」
剛出了刑堂大門,日光初見,便見一個錦衣衛按劍匆匆而來。
陸行大驚,急切質問著:「怎麼會中毒!」
「被人下毒的……掌印。」
「跟上,繼續說。」陸行緊跟著謝病春的腳步,咬牙說道。
「人被當場抓住,只是立馬服毒自盡了,幸好萬歲身邊的那隻貓打翻了甜羹,娘娘又當機立斷嘔了出來。」
陸行心中鬆了一口氣。
「還好還好。」
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