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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事沉重的錢若清嗯了一聲,把手中的酒交給錢得安,隨後開啟信封,隨後眉心一皺,直接扔在地上。
「現在知道怕了。」他冷笑一聲,眉眼低沉,「你娘在哪?」
「今天有大集,和小姑姑出門買東西了。」錢清染把信封撈過來,也跟著似模似樣地看了一眼,眼巴巴地交給一側的錢得安。
錢得安一看,眉心也跟著皺了起來:「戴伯父這是什麼意思?他在懷疑……掌印……」
「安憫冉雖性格暴躁,但能走到這個位置,靠的是自己的本事,一腔愛國忠君之心,可他走到這個位置,靠的是自己嗎,是明笙那畜生,是靠他們踩著寧王的屍體才爬上去的。」
他神色冷淡地說著:「現在知道怕了,想要求和,也要看別人答不答應。」
錢得安手指卷著信封,半晌沒說話:「明笙一死,他便懼了,聽望星說,他已經許久沒上過戴府了。」
「自然是不敢,安憫冉只是愚忠,人卻不傻,只怕是察覺到他和明笙的事情……」
大門突然被輕輕敲響,那動作極輕,生怕別人聽見一樣。
「不會是安兔子吧。」錢清染嘟囔一聲,準備起身去開門。
錢若清一愣,伸手把兩個小輩攔住:「這幾日除了我和你娘,還有你們小姑姑,誰來了也不許開門,也不許出門了。」
錢清染懵懵懂懂,扭頭去看錢得安。
錢得安擰眉,隨後說道:「知道了,我會看著柔柔的。」
他目光嚴肅地掃過一雙兒女,這才快步走去開門。
大門一開啟,第一眼就看到一個身形年級和錢得安相似的一個男子。
「望星。」他一愣,目光下意識掃了一眼門外,「是來找如山的嘛。」
安望星一見他就先一步紅了臉,手指緊緊擰著,眼角下意識朝著外面掃了一眼。
錢若清一愣,下意識緊跟著踏出一步,朝外看去。
「哎哎,錢叔錢叔,是我一個人來的,我爹沒來,你千萬不要生氣。」
安望星先一步搶先開口,腦袋和手都各自飛快搖了起來,展開手攔在他面前。
臉上寫滿了驚慌失措和不打自招。
院中,錢清染噗呲一聲笑起來,對著錢得安笑說著:「一隻暴躁的大老虎是怎麼生出一隻芝麻膽的小白兔的。」
錢得安拍了拍她腦袋,無奈說道:「不敬長輩,找打是不是。」
「要見便見,使喚孩子當擋箭牌做什麼。」錢若清冷笑一聲,反手又把安望星溫柔送進屋內,「去和如山他們玩吧。」
安望星一步三回頭地入了內。
「怎麼回事!開心一點!」錢柔柔大力拍向他後背,大大咧咧地說著。
「我爹非要來的,我怕他和錢叔起衝突這才跟來的。」安望星齜牙咧嘴地揉著後背,小聲說道。
「今日下朝,爹發了好大一個脾氣,馬車到了戴府門口停了半炷香又走了,在路上走了好久,這才來這裡的。」
他一雙眼睛極大,水潤烏黑,當真如錢柔柔說的一般,像一隻無辜的小白兔。
「是不是因為……」他嘴巴微微一動,發出一聲低喃,「寧王啊。」
羅松文因為涉及寧王一事被抓,如今可是京城最熱鬧的事情。
「大/炮今天啞火了?」門口,傳來錢若清的譏諷聲,「堵我門口,想要讓我看看你的威風是不是。」
「無事不登三寶殿,安大/炮這一臉哀怨給誰看。」
錢若清身形高挑清瘦,面容白皙斯文,平日裡總是溫溫和和的,看上去極好說話,而他對面的安憫冉則是身形高大粗壯,面容紫紅粗獷,一開口就是大嗓門,隔著三間院子都能聽到他的餘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