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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說得對,此事等著掌印處置便是。」謝延也及時出聲。
薛定一愣,正準備扭頭去看太皇太后,就聽到太皇太后一聲厲呵。
「還不謝恩。」
薛定便又連忙謝恩。
「萬歲仁慈,可我卻不能這般縱容子弟為禍。」她扶著柔心的手,輕聲說著。
明沉舟動了動眉間。
「老祖宗想要如何?」
「把那兩個混蛋立刻捉拿歸案,薛家降級,薛定剝奪忠義侯爵位,柏壽殿罰俸一年,只求息事寧人。」她閉上眼,輕聲說著。
明沉舟看著臺階下跪著的人,見他雖然面色灰白絕望,但有沒有掙扎,只是死氣沉沉地跪著,心思微動。
「娘娘意下如何?」
薛珍珠的視線越過長長的甬道,和明沉舟直直撞在一起。
她雖年邁卻依舊強勢。
明沉舟並未退讓,只是笑說著:「老祖宗當真是鐵面無私,只是這般,不就替薛家攔下全部罪責。」
「愚鈍本就是大罪,被人利用也是活該,怪不得他們,此事涉及院試,也是萬歲登基的第一個科舉,不能被這些蠢貨鬧大,不讓丟的是萬歲的顏面。」
她閉上眼,語氣沉重,緩緩說著:「薛家這些年借著我這個老婆子的名字做了不少錯事,先帝仁慈,每每壓下不再多言,我卻是不能再坐視不理了。」
「院試名單公佈在即,拖不得了。」
薛珍珠能走到今天這一步,除了兇悍的魄力,敏銳的直覺,這張嘴自然也算一分。
她先是示弱,之後便是曉之以情,然後動之以理,最後丟擲最大的殺手鐧——院試。
院試,確實拖不起。
「那薛家的承爵人是誰?」誰也沒想到,明沉舟沒有跟著她的話說下去,反而說了一個風馬牛不相及的事情。
薛珍珠一愣,連著一直低頭的薛定也忍不住抬頭。
「院試確實拖不得,可薛家兩位公子參加院試那日,人人有目共睹,京城本就有些許留言,現在成績要出來之際,薛家發生這樣的事,天下不得不想多啊,便多嘴問一句。」
明沉舟溫和說著。
「娘娘想要如何?」
「我也不知,還是請掌印來吧。」明沉舟笑說著,目光突然往後看去,「也該來了。」
說話間,只看到一個人影自拱門處快步走來,大紅色的披風隨風而動,氣質冷凝。
「掌印。」薛定面色蒼白。
太皇太后看著遠遠走來的人,瞳孔微縮,雙拳握緊。
「抓下去。」謝病春很快就來到明沉舟身側,咳嗽一聲,低聲說道,「陳偉一案涉及到薛家,還請薛大人和我走一趟。」
薛定臉色大變,連忙去看太皇太后。
「今日我們剛去了京兆府,順著張春花的話去找了線索,掌印現在來,應該是有所獲。」明沉舟慢條斯理地說著。
「陳偉死前寫了訴狀,狀告薛家奪他名額,逼他退學,甚至毆打他人,我以前派人去白鹿學院和薛家了,薛大人在此剛好和我們走一趟。」
薛定臉色蒼白,突然爬到太皇太后身邊,大喊著:「娘,娘救我。」
薛珍珠眉心緊皺。
「掌印,你……」
「誰也救不了你,帶走。」謝病春打斷她的話,冷漠說著。
「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太皇太后剛才也想清理門戶。」明沉舟長嘆一聲,無奈說道,「掌印定會秉公處理,不會冤枉一個好人的。」
「你要抓便是抓薛陽,薛耀,薛定與此事何干。」薛珍珠扶起兒子,擋住了錦衣衛的動作。
「陳偉信中言明,此事便是薛定一手操辦。」謝病春冷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