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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語似刀鋒,早已在不甚寬大的屋內交鋒數次,如電閃雷鳴,在各懷心思的站隊中寸步不讓。
可,正中的謝病春卻是連著眉間都不曾聳動一下。
——「所以,人從西廠出來了嗎?」明沉舟聽著英景帶回來的訊息,眼睛撲閃著,好奇地問著。
桃色也不等英景說著,立馬說道:「奴婢猜不可能。」
她吐了吐舌頭說道:「掌印才不是會隨便屈服的人,這些人最喜歡這般你一句我一句,個個嘴裡說著大義凜然,心裡都是暗懷鬼胎,一準沒好事。」
明沉舟笑著點頭:「我猜也是,我甚至覺得掌印嘴下一定不會留情。」
人人都知道謝病春不苟言笑,沉默寡言,但並不代表他是個不會說話的人,相反,他的嘴巴格外的毒。
英景垂手站在一側,聞言臉上也露出古怪的笑來,點頭符合著:「確實如此。」
「他說什麼?」明沉舟激動問著。
「倒也沒說什麼。」英景沉思片刻後,特意強調了一句,「畢竟掌印的脾氣也不好。」
——「西廠辦事,何須他人置喙。」
謝病春疏離冷淡的聲音落在眾人耳邊,就像一記耳光,打得又快又響,就連一向不動聲色,老謀深算的鄭樊也變了臉色。
「謝病春你什麼意思!」鄭江亭啪地一聲拍著茶几站了起來怒斥道。
謝病春眉眼也不抬一下,視若無睹。
「哎哎,掌印這話,咳,雖直接了點,但確實是這個理。」黃行忠連忙起身緩和著氣氛,「西廠本就特設,話糙理不糙,此事竟然西廠有了眉目,那就這樣吧。」
他摸著肚子,笑臉盈盈地說道:「拖到仲秋,若是西廠審不出便以這張單子為準。」
——「好奇怪啊,他們的態度。」瑤光殿內,桃色不解地說著,「我瞧著他們好想都想重新審,但好像又都不想。」
明沉舟摸著新摘的桂花,沉思片刻後說道:「大小鄭相應該是想重審的,因為他們看中的人一個也沒有考上,明相一派大概是事不關己高掛起,想著渾水摸魚而已。」
「不過他們大概都不想掌印來審這個案子。」明沉舟嘴角彎起,「個個都有害人的小心思,可刀不我在自己手中,自然要聯合對外了。」
「哦。」桃色正在修建著準備送去始休樓的花,「那,那東廠呢,封稟筆也太不給掌印面子了。」
明沉舟一怔,隨後掀了掀眉,盯著桃色看,直把人看得毛骨悚然起來。
「娘娘看我做什麼?」桃色奇怪地摸了摸臉。
「好問題啊。」明沉舟看著他,突然笑了起來,「這事一開始不就是東廠先鬧起來的嘛。」
人是東廠要抓的,事情是東廠鬧大的,後來拗不過西廠才倉皇而逃,現在又在院試中橫插一腳,企圖掌握主動權。
英景緊跟著說道:「那不應該啊,薛家兩位公子考中了,對他而言不是好事嗎?」
明沉舟盯著手邊的桂花,揚了揚眉:「反正我們自己也想不明白,而且這事還涉及到我表哥。」
她得意說著:「我絕對是相信我表哥的能力的,別說一個解元,便是狀元也是手到擒來,那個叫什麼來著,對了,三元及第,那是完全沒有問題。」
桃色哇了一聲:「錢公子好厲害啊。」
「那是,所以我得仔細打聽清楚,可不能讓有些人把他設計了。」
她皺了皺鼻子,小聲哼道:「就是說明笙。」
桃色眨巴眼,不說話。
明沉舟主動抱起桌子上的黑釉花瓶,用下巴把戳著她臉的花瓶撥到一邊去,笑眯了眼:「走,我們去找掌印去。」
作者有話要說: 中元節早點睡啊!晚安【裹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