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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有什麼事儘量說出來,只要學生能盡力的,絕不含糊。
這席話胡安說得字字鏗鏘,給大家增了不少信心,馬校長也就進入了角色,胡安你看,學校的情況是這樣的……
馬校長從學校脫離單位說起,說到辦學經費與生源嚴重不足,學校面臨關門的地步了,而胡安作為省裡一家有影響媒體的記者是否能給學校做個廣泛而又深入的報道?讓社會力量來支援辦學。說到這裡馬校長有點激動了,在場的人都陷入深深地沉默中,大家都盯著胡安,彷彿他是那掌握生殺大權的人,只要他一開口就能決定學校生死似的。
在期盼的目光中,胡安應承下了這件事,他說,領導們放心,學校是我的母校,我不會見死不管。
有了這席話,酒桌上的氣氛就活躍多了,大家都長長出了一口氣。散席時,校長的吉普車載著五人回學校了,胡安拒絕了同行,他走在夜晚的街道上,漫無目的地遊蕩。
回到家時,樓道上已經闃無一人,黑暗中胡安搖晃的身體撞到了一個人,那人輕輕哼了一聲,胡安連忙道歉,隨即聞到一股香水的味道,是個女人。胡安看不清對方的臉,只能大概辨認出那件綠色T恤,是昨天紗窗裡的女人。
胡安好不容易開了門,正要走進去時,女人說話了,你是記者?
胡安轉過頭來,你是?
女人說,你不認識我,我住隔壁的。
胡安開啟客廳的燈,燈光亮起時,女人的臉清晰起來,這是一張瓜子臉,五官均勻地分佈在這張臉上,胡安覺得這張臉似曾相識。他邀請道,進來坐坐吧。
女人進了屋,你家早就搬走了,為什麼還回來?
胡安幾乎是苦笑了一聲,誰都這麼問,好象我不該回來似的。
女人抱歉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奇怪,你一個記者平時應該很忙的,怎麼有時間回這個小地方。
胡安笑而不答,隨手指了指自己的手提電腦,我回來寫點東西。
女人十分敏感,寫什麼?對了,你是記者,肯定是下來報道的,這個小地方有什麼可寫的?
胡安頷首而笑,那你就錯了,小地方反而有大文章。
女人再想問胡安,卻被胡安岔開了話題,他覺得沒必要和一個剛認識的女人談這類事,他問起了女人在哪裡工作,是什麼時候搬到這裡來的?女人一一作答,最後實在找不到說的,只好告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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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晁:晚宴(6)
也許是酒的作用,胡安很快就睡著了,還做了一個夢,一個難以啟齒的夢,夢中他又見到了這個女人,赤身裸體。醒來時,已是中午了,陽光穿透窗戶明晃晃地打在臉色,胡安伸手一摸,臉上是細密的汗,在這個燠熱的季節,他打了一個寒戰,又想起昨晚的女人了。
下午,祝勇打來電話,約定好了時間,依舊在橋頭酒店,胡安不知道他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但不好明說,只有硬著頭皮去,有點單刀赴會的意思。
到達酒店門前時,陽光已經退去,夜色籠罩了小鎮,彷彿得到訊號,小鎮的喧囂由此開始。
祝勇早在門前張望了,他看著胡安貓著腰從計程車裡鑽出來,大喊一聲,總算是來了,就等你一人了。
胡安問,這是布的什麼局啊?不是說好同學聚會嗎?你老闆來是什麼意思?
這三個問題並沒有把祝勇問倒,他訕笑著說,我也沒有辦法呀,我老闆聽說你來了,非要請你吃飯,認識一下,交個朋友嘛。
胡安說,我看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胡安略顯嚴肅地走進了包間,包間內只有兩個人,一個有點禿頂的胖子,趾高氣揚的樣子一看就是祝勇口中的老闆,另一個讓胡安目瞪口呆,竟然是昨晚的那個女人。此刻,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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