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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絕秘,只有歷代掌門才會知曉,他又如何得知?
而且有一點最讓青年想不通:既然此人甘願自漏身份,又何必黑布遮顏,不以真面目示人?
嚴天斫轉身凝望著宗飛妍。皓月當空,清輝柔柔地瀉下來,和梅瓣一起撒在宗飛妍的發上、臉上、身上,竟然顯得如此地晶瑩剔透,輕盈得似乎一陣風就能將她吹走。“她真是個尤物!”嚴天斫悠悠地說,話中帶著無限的回味。“我想你應該猜到,這女人為何會突然出現在玄天門了吧。哼哼,自然是我的手筆,普天之下除了我也沒人有如此能耐。那件事發生半個月後,我又將宗飛妍帶到落梅山莊的禁地裡,給她用了點藥,讓她整日昏昏沉沉毫無理智,對外呢,則宣稱她突然失蹤,江湖上自會有流言蜚語。然後啊,就是每晚來享受她的身體。哈哈哈哈,臭小子,你根本想象不到,她是個多麼完美的女人!”
青年全身的血液似乎都沸騰了,真氣自丹田一波一波地洶湧而出,如黃河決口,似長江氾濫,然而不論內力多麼澎湃,走至任督二脈便突然中斷,像狂風遇到高牆那樣頃刻間消散於無形。這兩處正是嚴天斫封鎖的穴道,只要推倒這兩堵高牆,他就能衝上去和嚴天斫大拼一場。
然而嚴天斫卻已經開始當著他的面脫宗飛妍的衣服了。先是外衫、紗裙,然後是夾襖,最後只剩下一層薄如蟬翼的紗衣了,羊脂般的冰肌玉骨隱約可見,在朦朧的月光下簡直美得像一場華麗的夢。
普通的大風確實對高牆束手無策,但颶風呢,龍捲風呢?排山倒海的內力像噴發的火山一般衝破一切阻礙,不僅是那道牆,就連他的身體都差點被這股力量扯碎!當嚴天斫將手伸向那個易碎的夢時,青年突然彈簧般一躍而起,用整個身體朝嚴天斫死命地撞了過去!不是“衝”,不是“撲”,而是“撞”,不顧一切的“撞”。
嚴天斫也沒有想到青年會衝破穴道,所以青年的劍差一點就在他的身上刺了個大窟窿,然而最終還是被他躲了過去。青年快,嚴天斫更快!青年第一劍還未刺完,嚴天斫已經兩易身形。青年連下殺招,第一劍的劍勢尚未消散,第四劍都已刺了出去,而嚴天斫卻在這風火雷電的一瞬間九易身形,將這四劍十九式八十一種變化統統躲了過去。然而當第五劍刺出時,青年的劍似乎已不受人的控制而自己飛了起來,這是玉碎劍法僅次於“劍心通明”的“人劍分立”境界,人攻人招,劍攻劍招,雖一人一劍,其威力卻堪比兩個一等高手同時出招。嚴天斫也是吃了一驚,知道後面還有更厲害的殺招,僅僅躲避已經無法應付,於是一聲清嘯抽出一柄劍,一柄通體純黑、名叫無塵的劍。兩劍相交,一點聲音都沒發出,青年的劍便碎成了兩截,正好飛落在昏睡的宗飛妍身邊。青年的身體又向後“撞”去,咚地一聲撞在一棵梅樹上,滿樹的梅花繽紛而落。
青年完全呆住了,說不出是驚訝還是恐懼。那一劍,方才的那一劍,竟然完全無跡可尋,似乎劍已融入了整個自然。對方手上持的是劍,即使劍法再精粹,也總有極限,但對方手上持的若是“自然”,或者說你面對的敵人就是“自然”,那麼你怎麼鬥,怎麼贏?融入自然,不正是“劍心通明”的境界嗎?莫非嚴天斫也會玉碎劍法,而且還練到了最高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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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龍:無塵劍殤(14)
但更讓青年驚訝和恐懼的還在後面,因為剛才他的劍氣在被純黑的靈劍無塵擊潰前,已經劈開了嚴天斫蒙在臉上的黑布。雖然事隔多年,而且他臉上的皺紋也明顯增多了,但有些人是會深深烙印在生命的軌跡中的,所以青年還是一眼就認出了這個“嚴天斫”,正是自己的師父,鑄劍派的掌門宗萬劍!
“是他!”這是青年腦中閃過的第一句話。
“竟然是他!”這是青年腦中閃過的第二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