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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笑的話不合情理,就和著微微輕笑幾聲。
鹿鳴是最後一個舉手的人,他在心裡糾結了很久,一想到去方陣隊一定會更苦,心裡就開始打退堂鼓,可又不太想天天見到他們原本的教官,怎麼說呢,他長太討人厭了,鹿鳴到現在都沒記住他的名字。
子彈頭叫鹿鳴出列,管他稱為白皮老鼠,話音剛落又激起一節笑聲。鹿鳴很順從地走出隊伍,步子碎而平穩,卻不知被誰有意伸出腳將他絆了一下,害得他一下重心不穩,直直摔到地上摔成狗吃屎的模樣。他的臉壓在地面上,只覺得覺得鼻尖一熱,一股黏糊糊又潮熱的液體將他的臉和地面上石子顆粒膠著在一起,同學的笑聲在他身後炸開了花,鹿鳴想要爬起來卻只覺得那熱烘烘的笑聲越來越遠,而他被一團氣力用力的往下拖拽,像是沉入一個無底之洞一般,聲音全擠在喉頭裡,怎麼也呼喊不出來,最後一絲意識消失前他只覺得有人拍了拍他的臉,那隻手很大很粗糙卻溫暖,即便是在這粘稠的夏日也讓人覺得安心而不是狂躁。
作者有話要說: 城生白鹿,鹿自孤寂,寂寞叢生,生在故城。
☆、二、枝椏
有人穿越叢林去尋找夜鶯,想聽它在枝頭歌唱,夜裡的溼氣全從地裡鑽了出來,掛在樹枝上,草叢裡,發尖上,一絲絲一縷縷糾結在一起。後來夜鶯不鳴也不叫,呆若木雞的立在樹梢,仿若眼裡噙著淚眺望著遠方。人們穿越重重,結果到頭來發現最愛的還是自己。
鹿鳴他們選擇去表演方陣隊原本是做好了十足的吃苦打算,結果百來號人除了要學一套軍旅拳之後,並沒有太多的其他操練。基本上是其他陣營在休息的時候,表演隊也在休息,其他方隊在訓練的時候,表演隊依舊在休息。加上子彈頭比較風趣,總愛和他們說些有的沒的玩笑話,時間好打發的很,有時候甚至會有種錯覺,這場軍訓和暑假度假一般的愜意,只是稍熱了些,還有心更寬的人就將這熱當成是在沙灘上的日光浴。
說來雖然荒唐,但這的確是鹿鳴所在的表演隊,除了學了一套怎麼也打不齊的軍旅拳,其他連基本的正步走都不會。
很快十五天的軍訓在這種荒唐裡,玩笑般的結束了,雖然那套拳法鹿鳴他們怎麼也打不齊,卻在最後的展示會上獲得了滿堂喝彩,在鹿鳴看來,也許是喝倒彩也說不準。
也不知那天是因為什麼事,班裡突然來通知說要在清水湖邊的亭子裡緊急集合,鹿鳴鞋子都沒怎麼穿好,宥普就拖拽著他往寢室外跑,一路上還一個勁的催促他快點,不然會要遲到了。兩人急匆匆地跑到湖邊的亭子裡,發現班裡人沒來幾個,稀稀拉拉地站在各個角落,全都以寢室為團體,其實大家都一樣,除了寢室以外的人都不太熟悉。
“怎麼。。。怎麼人就來了這點?”宥普大口喘著氣,一路跑來激起的累贅感壓在他的胸腔裡。
“嗯。”白鹿向四周看了眼,在亭子一方的長椅上坐了下來。
“早知道就不這麼狂跑了。”宥普繼續大喘氣“他媽,累死我了。”擠著鹿鳴坐下來,一手環在他肩上“你也不知道拉著我點,一個勁傻跟著我跑。”
“你不是說會遲到了麼?”
鹿鳴將宥普的手從自己的肩上挪開,又轉過身去,面朝清水湖。這清水湖還有另外一個名字,叫做情人湖,因為學校戀愛的學生都會來這談情說愛而得名。但在稍早前,大概是學校這口湖剛建成不久的時候這湖是被人稱作殉情湖的。
話說有一個女生趁著夜色,投湖自盡,相傳是發現自己懷孕了,而男友因此要和她分開。女生死了沒多久,男生的屍體也在這湖裡被找到了,有人說他是後來起了悔意跟著殉情了,也有人說是自打女生去了之後他精神日益恍惚,總說自己能看到女生回來找他,後來實在受不了才匆匆了結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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