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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英和的勢力,還間接讓她失寵於皇帝。而東宮……東宮不過損失了一個微不足道的員外郎而已。
葉英和咬牙站起來,白皙的手指緊扣住繡有如意雲紋的寶藍色宮裝袖,她快步往殿門的方向走去。
要快點,要再快點,今天是程元洲就要被處死了,去晚了就來不及了!
她越走越快,最後索性提起裙襬小跑了開來,跑出東宮大門的時候,差點撞上了迎面趕來的王昇。
葉昭和連忙收住腳步,看了王昇一眼,一言不發,繞過王昇繼續往外走。
王昇一頭霧水,開口問道:“殿下,您去哪裡?”
葉昭和顧不得回答他的問題,繼續向前大步走去。
王昇似乎是想到了某種可能性,向著葉昭和大喊:“殿下,來不及了,程郎元洲已經沒了。”
葉昭和的腳步戛然而止,她就那樣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像是被定住了一樣。有那麼一瞬間,她的腦海一片空白,什麼都想不起來了。直到王昇把一塊帶著紅色線條的白布交到她手上,她才回過神來。
葉昭和展開手上的白布,才發現,上面是一封信,準確的來說,是一封寫在白布上的血書。
“臣元洲伏擺青君昭和殿下,臣山野布衣,本無言得見聖顏,幸殿下賞識臣卑鄙淺薄之學識,並委臣以重任。殿下知遇之恩,臣萬死難報。……自臣入兵部以來,所見所聞,皆觸目驚心,兵部諸官,不思為國盡忠,為民謀利,反而中飽私囊,絞盡腦汁,瘦國以肥己,臣身處其中,日日見國之蠹蟲而不能將其正法,內心煎熬憤懣。長此日久,臣竟然與其同汙……臣愧對聖賢之教誨,愧對殿下之賞識。每每思及次,臣羞憤難當,意欲自盡已謝罪,然而臣家中尚有六十老母,重病垂危,亟待診治……罪臣確實與兵部諸官合謀倒賣了軍中物資,罪臣觸犯國法,將北境幾十萬將士的命懸於柴草之上,罪臣罪有應得,當一死以贖罪。只是,罪臣去後,家中老母孤苦無依,無人贍養。伏求殿下開恩,使臣老母能終老。
罪臣恭祝東宮昭和殿下康泰喜樂,一生無憂。”
葉昭和閉上了眼睛,一種深深的無力感席捲了全身,程元洲確實觸犯了國法,理當問罪處斬。可是他所做所為並不是為了自己私慾,而是為了病弱的母親。雖……情出有因,然,國發難容。
她揚起臉來,對著天空閉上了眼睛,眼前依稀浮現起和程元洲初見時的情景,那個瘦弱單薄卻眸色清明,目光如炬的少年,衣袂飄飄,回謀一笑,對著她行了帝國的最高禮節,道:“罪臣拜別君上,願君上萬年,大趙萬年。罪臣會在九泉之下禱告,願主上君臨天下,願大趙國泰民安,願陛下山河永固,河清海晏,開創不世之盛世。”
葉昭和小心地把程元洲的血書摺好,收進袖口裡,問道:“元洲的母親怎麼樣?安頓好了嗎?”
王昇向葉昭和行了個禮:“殿下容稟,臣去晚了一步,老夫人被人接走了。”
葉昭和眸中冷光一閃:“誰?”
“李鶴。”
葉昭和道:“是那個李鶴?”
王昇點點頭:“就是那個李鶴,李家的李鶴。”
葉昭和負手而立,腰間環佩隨著她的走動發出清脆悅耳的聲響:“日前中書省舍人出缺,本宮和齊國公主爭了半天,結果陛下卻授給了一個叫李鶴的新科進士。聽說是忠平候在外遊歷多年的小兒子。陛下為了恩寵忠平候府,才給瞭如此殊榮。中書舍人侍奉君前,位在中樞,多少官員擠破頭想入中書而不得,結果就這麼輕易授予了一個毛頭小子。孤倒想看看,這位李公子,是不是長了三頭六臂。”
葉昭和衣帶當風,霸氣的回身:“十日後,陛下曲江設宴,大宴群臣,咱們也去看看這位李氏郎君。”
於此同時,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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