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8 章(第2/7 頁)
罷了,你常年在朝堂,要對付孔業那個小人,知道些事,對你更有利。”
張文璧思考:“……兄長,應該沒有死。”
張行簡挑眉:“應該?”
張文璧慢慢說:“不錯。當日落棺時,我因為太傷心,太悲憤,想最後看兄長一眼。我瞞著人開啟棺材。”
她停頓一下:“棺材裡的屍體消失了。”
張行簡安靜聽著,見她恍惚著停下話頭,便介面:“但二姐沒有聲張,仍讓棺材入土了。”
張文璧:“不錯。若是兄長不想以‘張容’的身份活著,若是兄長再不想當‘張容’,我們家已經那麼倒黴了——他要是想遠離這些,我當然幫他隱瞞。”
張文璧語氣冷硬:“但是他可以拋下家,可以逃避,我卻不會。我將你領入門,記入嫡系,當我自己的親弟弟養,在宗室祠堂發誓不婚……我要張家重新振作。”
張行簡問:“那麼,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什麼兄長要棄家,父母會同一年死,孔業會追著不放?”
張文璧:“孔家一向想扳倒我們家,這個不必多說。當年發生的事……不知道你聽說過什麼?”
張行簡沉吟:“我聽說的是,兄長與安德長帝姬有一段師徒戀,兄長陷入不倫流言。皇室與張家都想拆散二人。”
張文璧出神,目中隱隱噙淚。
她向張行簡訴說——
當年,張文璧只是一個十五歲的、即將成親的少女。她為自己有一位才貌雙全、文韜武略的兄長而自豪。
兄長常帶她進宮玩耍,她結識了一位年齡相仿的手帕交,便是安德長帝姬,李令歌。
老皇帝死得早,留下一對孩子。小皇帝剛出生沒多久便被拱上皇位,太后要太傅們教導這一對孩子。
少帝調皮任性,不待見老學究。為了讓少帝好學,太傅與大臣們商量,讓一位年輕人來做太傅,好讓帝姬與少帝對讀書成才這樣的事有些興趣。
張容因此而成太傅,因太傅的身份而結識李令歌,與帝姬相戀。那是一段很美好的故事——即使長輩們並不認同,張文璧卻不覺得兄長有違天道。
只是後來……
張文璧咬牙切齒:“可恨的李令歌,為了與兄長在一起,毒殺了爹孃!”
張行簡微怔。
() 張文璧瞥他:“怎麼,你不信?你看那個女人相貌美,言語甜,慣會說好話哄人開心。她一邊將我與兄長騙得團團轉,背過身就害死我們爹孃。只因為爹孃反對他們在一起!
“她還以為她做得很好呢。可是兄長是誰?兄長髮現那個女人的真面目,進宮質問她,她又想囚禁兄長。自己喜愛的娘子和自己以為的全然不同,你讓兄長怎麼辦?
“爹孃死前,要兄長髮誓,這一輩子絕不和那個女人在一起。李令歌大為憤怒,要將爹孃的屍骨挫骨揚灰……我們是被家族保護得太好了,十五歲之前,我不知道皇權之下,連一位看著全然無害的帝姬都那般心狠手辣,蛇蠍心腸。
“張月鹿,你說兄長詐死,想要離開,有什麼錯?”
張行簡若有所思。
張文璧哽咽連連,而許是張行簡未能感同身受,他依然冷靜。
他甚至很詫異:“僅僅因為想與他在一起,便想囚禁他,進而毒殺人父母?不應該這麼簡單吧?”
張文璧:“就是這麼簡單。你也認識李令歌,也與她交手過不少次。這些年,她控制少帝,不許少帝早早成婚登基,不就是滿足她自己的野心嗎?
“她做出什麼事,都不奇怪。她平時不過是用文靜的嘴臉遮掩自己的狼子野心,而一旦面對兄長的事,她就會瘋狂無比,失去理智。誰也預判不了她會做出什麼可怕的事來——所以我根本不敢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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