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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ery good servent,but It Is a cruel master.)這都表幣了水這一行,可大可小可利可害。而它最大最小最利最害的表演,就是做成女人。俗話說女人是水做的,比照創世紀亞當肋骨造女人之說,後者當為不實。應該更正為亞當之尿過濾後造女人才對。這也說明了,為什麼有的女人很騷,此無他,過濾得不徹底之過也! 人在牢裡,其實是一種遁,形式上是遁跡,精神上是遁世(遁在中國傳統,叫做隱,我說隱有三層次:小隱於郊、中隱於市、大隱於牢)。遁得太多,以至無所不遁。由水遁遁到土遁,由土遁遁到尿遁。莊子說道在尿中,的確尿中有道,此乃“尿道”之正解。日本鬼子有茶道、花道、書道、武士道,卻沒有尿道,就憑這一點,我就不相信Japan As Number One。先來個尿道的笑話給你:祖父參加酒席,帶孫子去。吃了一半,孫子大喊:“我要尿尿!”祖父小聲告訴他:“這樣說不文雅,說你要‘唱歌’,我就懂你意思了。”酒席過後,祖父喝醉了,回到家裡,半夜孫子搖醒他,說:“我要‘唱歌’!”祖父把酒席上的話全忘了,說:“半夜三更,唱什麼歌嘛!”孫子說:“人家要‘唱歌’嘛!”祖父說:“好吧,要唱就唱吧,不過要在我耳邊小聲唱。”
別以為笑話只是笑話,如果你不被“優待”,睡在四坪十二人的小cell裡,你睡馬桶旁邊,豈不耳邊整夜聽人“唱歌”嗎?
別以為只有活人才聽人“唱歌”,死了也照聽不誤。再來一個笑話:酒鬼張三對酒鬼李四說:“我死了以後,千萬別忘了在我墳上澆一瓶白蘭地。”酒鬼李四說:“絕對忘不了的,不過,白蘭地透過我的腸胃,就更容易澆在你墳上了。”
這裡又是一種尿道。又別以為笑話,有人真在死人頭上
尿尿呢!兩千四百年前,晉國的智伯(智瑤)是個禍水派,他決水淹趙襄子(趙無恤),結果沒淹成,自己反被淹垮了。趙襄子恨他,把他腦袋切下來。經過印第安式處理,做成一個小馬桶,朝裡面尿尿。英文中“小便器”叫urinal,“骨灰缸”叫urn,見到趙襄子這個故事,我才好玩的發現:這兩個接近的英文字,竟被我們的趙襄於接合起來了!
今天很邪門,好像用了ureth]scopy(尿道鏡)一般。寫來寫去,竟不離泌尿科。
大人物中最會尿尿最懂尿道的,是漢高帝(劉邦),他在吃霸王飯——鴻門宴那一次,用上廁所小便做理由,完成尿遁,死裡逃生,這尿可尿得真好!漢高帝生平最看不起“儒生”,就是現在的所謂知識分子,他的傑作是“溺儒冠”——一把把知識分子的帽子抓下來,朝裡頭尿尿。我覺得這種乾乾脆脆的流氓作風,真是痛快淋漓,對付知識分子——當然是不入流的知識分子,像臺灣的這些與官方一鼻孔出氣的——有時候真該乾乾脆脆。
孔夫子說“仁者樂山,智者樂水。”我就看不出來為什麼仁者就不能樂水?仁者不但可以樂水,還可以樂尿呢!弗洛伊德假設人格發展的五階段,第二階段就是the anal stage,表示人從排洩中獲得滿足。從心理學家的觀點推而廣之,排洩一事,竟不乏“道”可尋,從孫子到酒鬼,從趙襄子到漢高帝,人證俱在,自不容正人君子再忽視泌尿科,這才叫“如其仁,如其仁”。 我每天清早五點就起來了,先尿尿,然後在小房間內獨自一人過一天,晚上十點就要睡了,再尿尿,每週如一日,每月如一日,既乏善可陳,又無惡可做作,只是用功讀寫而已。好在“水肥”不落外人田的日子,畢竟指日可數,他年尿尿於五湖四海,不亦快哉!
一九八一年十月四日
二
汝清:
新約(哥林多後書)有兩段話,我最喜歡,我把它們改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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