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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吱呀”一聲被推開,洛月眨了眨眼勾起嘴角,重新閉上了眼睛。
寧晚推門進來,便看見洛月安靜地躺在床上。從剛才開始,百花樓最當紅的香草都入不了他的眼,滿腦都是洛月精緻到極致的眉眼以及滿身難以言喻的風華,那些女子與之一比,簡直俗不可耐。
踱至床前,寧晚低下頭,眼裡驀然浮現出恨意,這恨意不知從何而來,似乎只是一種習慣,從小到大,最看不得的就是他臉上那種雲淡風清的表情,彷彿什麼都不能讓他上心,清高做作得簡直讓人生厭。
“等本公子上了你,看你還笑不笑得出來!”寧晚近乎咬牙切齒地說道,下一刻便欺身向前,入鼻的是一陣幽香。寧晚近看洛月,只覺得膚白如玉,吹彈可破,比女子還要好上幾分,頓時血脈上湧,猴急著寬衣解帶就要親下去,哪知四肢突然無力,唇堪堪擦過洛月的臉頰趴在了床上。
洛月緩緩地睜開眼輕笑起來,胸膛微微震動,愉快無比,就像遇見了什麼好笑的事。
推開趴伏在身上的人,洛月坐起身,剛想拉籠凌亂的衣襟,門就“砰”的一聲被開啟了。
洛月微訝地抬起頭,烏黑的瞳眸因微燻帶上了一點水光,待看清來人,他輕笑著歪著頭問道:“你怎麼來了?”神情間竟有點嬌憨。
鍾閒怔怔地看著倚坐在床頭的洛月,鬢髮微亂,白玉簪傾斜,鬆垮垮的紗衣耷拉在身上,露出一對優美的鎖骨和一小片玉白的胸脯,平時的洛月雖隨意不拘,但從未見過他如今日這般,絕麗魅惑帶著點挑逗,卻又隱隱透著冷冽與危險。
妖孽!鍾閒暗罵了一句,面上卻無表情地走上前去,調笑:“沒想到太子有這樣的特殊的癖好。”眼睛輕飄飄地掃向一旁從一開始就一動不動的男子,從背影分辨不出是誰,大概是這百花樓的小倌,此時正衣衫不整地趴在床上,似乎還在輕輕哆嗦。再看看洛月,自然讓人浮想連篇。
“似乎不論在哪裡,都能碰見閒呢。”洛月笑,眸漆黑而幽灩。
一向心靜如水的鐘閒卻罕見地覺得悶,只覺得洛月現在的樣子實在叫人氣憤,堂堂一國太子怎可如此煙視媚行,不知檢點,簡直就是有失體統!
“回去。”
“我雖住在你家別院,可並不是你的人,為何要聽你的?”洛月也毫不示弱,面對鍾閒無端的怒氣,他溫溫軟軟地回答。
“洛月!”
洛月微微一怔,這樣嚴厲的語氣,只能說明一件事,平時總是一派溫雅作風的鐘閒這回是真的怒了。
“好了好了,”洛月可不想惹鍾閒生氣,他直接從床上站起來,踢了踢寧晚,說道,“我回去就是了。”
鍾閒見洛月妥協,心情稍好了一點正要走開,卻在不經意的一瞥間,看見了隱在散在床尾的衣服間的玉佩,青綠質地,勁竹紋路,分外眼熟。忽然有了不好的預感,鍾閒轉過身再次看向正在捋平衣服邊角的洛月,問道:“他是誰?”
“寧晚。”
心中猜測被證實,鍾閒不怒反笑:“你對他怎樣了?”
“你放心,我沒對他怎樣,只不過是一點點迷藥和一點點媚藥罷了。”洛月一邊往外走去一邊道,淡紫紗衣依舊意態風流,“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就不把他送去黑窯子了。”
鍾閒皺著眉立在原地,洛月口中的一點點大概得要了那人的半條命罷……即使與他相處了十年,仍不能將他看透,小時候就有那樣的心機,如今更是韜光養晦,怕是已籠絡了大批權臣……偏偏又生得這樣纖細瘦弱,絕麗傾城,讓人幾乎要想不起來這個少年的可怕與深沉……鍾閒側頭看向躺在床上顫抖得愈發厲害的寧二公子,不由的嘆了一口氣,收起了眼底的深思,熟練地張開水墨扇,淡靜如雪水的眸子眯成了一條狹長的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