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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夠殺掉這些禍國殃民的罪人嗎?”夕環義憤填膺道。
“哎,看來難了。皇帝年幼,太后奢靡、昏聵,朝政任由宦官擺佈,謀取私慾。之前何將軍大權在握,尚不能清除奸佞,以後也是機會渺茫。可惜我荀彧一介文人書生,不能帶兵打仗,不然就可以為國除害。現在就如案上魚肉,任人宰割,沒有半點還手之力。我真的累了,不想在這黑暗的京城呆下去了。到底還是公達閱歷豐富、心思通透,能夠認清形勢,早日離開這是非之地。”荀彧感慨道。
“既然文若如此想法,環兒也不強迫你留在這等待時機了。我們一起離開洛陽,以後寄情山水,靜待河清海晏之時。不過,環兒始終相信世間會有與文若一般心懷天下的將領,他們定能驅除閹黨,到時候我們再回來實現凌雲壯志,也為時未晚。”夕環安靜地靠在他的懷裡,感受著涼涼秋意,也許這對她而言已經足夠了。
“好,就依環兒所言。之前心情愁悶,總覺得還有何將軍可以依靠,宦官不至於猖獗太過,現在將軍一死,我對這京師再無半點留戀。以後就安心的回家種地。”
荀彧想到此處,不由莞爾一笑。“只是,六叔現在忽然抱病在身,我還不忍即刻就走。父親去世的早,六叔待我情誼深厚,視如己出。我想在他身邊略盡孝道,等他身體康復,我們再離開這兒。”荀彧臉上霧霾漸散,輕輕地吻了妻子的額頭。
夕環看荀彧明媚的雙眸恢復了以往的神采,便緊緊地靠在他懷裡,“那就讓環兒和文若一道去服侍六叔,他老人家身體早日康復,我們也好早日離開。”
秋葉在風中零亂飄搖仿若漫天春花,不經意間落在夕環的身上,夕陽的餘暉給大地灑上了一抹嫣紅,顯得懷中的女子越發光彩奪目,荀彧愛憐地看著懷裡的嬌妻,此生大抵如是。
可是內心到底還是有些難以釋懷,面對混亂複雜的局面,似乎這輩子他的滿腔抱負也隨著秋風一起散去。“環兒,終究是對的,我放不下這裡,卻又無計可施。只能等那位胸懷天下的將領早日出現,不要苦了芸芸眾生。”荀彧心裡想著。
作者有話要說:
☆、原來如此
“老爺身體怎麼樣,好點了沒有?”荀彧還未進六叔家門,便急著向守在門口的小廝問道。那小廝恭敬地領著荀彧夫妻二人穿過一片硃紅色木欄長廊,長廊兩邊栽種的丹桂正散發著沁人心脾的芳香,小廝邊走邊說道:“回少爺的話,老爺不僅身體不見好,脾氣也古怪了很多。他把自己一個人悶在房間裡,對誰都愛搭不理。”
“老爺,少爺和少夫人來看望您了。”小廝帶領他們進入六叔的內室,滿屋子刺鼻的藥味瞬間淹沒了他們剛進來時身上沾染的桂花香氣。只見灰暗的房間裡,白髮蒼蒼的荀爽吃力地從床上爬起來,語氣虛弱的說道:“你們夫妻倆來得正好,叔父正想見你們一面。”
荀彧見叔父身體孱弱,臉色憔悴,鬢邊的白髮也平添了幾許,寬慰道:“叔父,既然您老人家身體抱恙,就該多出去透透氣。別把自己一人悶在屋子裡,這樣心情愈發抑鬱,不利於康復啊。”
“文若,叔父的病根是心病,如果心結不解,即便吃了諸多藥方,也無濟於事。”荀爽無奈地搖了搖頭,“文若,你去廚房幫我把丫頭們熬的枇杷露給端過來,我待會要喝。”
夕環本欲隨荀彧一道去端藥來,卻聽見六叔顫顫巍巍的說道:“環兒先留下來,叔父有話對你說,讓文若一人去就足夠了。”荀彧撫摸著夕環的手,低聲道:“環兒就在此陪著叔父,等我回來。放心,不會有事的。”
夕環沒記錯的話,這是叔父第一次主動要求和她聊天,以往見面只是單純的寒暄,並沒有深入瞭解,一絲不安漸漸湧上心頭。
夕環輕輕地來到六叔床邊,拿了個軟墊子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