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第4/5 頁)
有番人血統,所以髮色偏紅,不足為奇……爺,這是真的嗎?”
“自然是真的,你廢話什麼?快去吧。”走回屏榻前,見她還在昏睡中,他抿著嘴,瞪了好—會兒。這女人……真的只會讓他發火而已。瞥向那扇風的丫鬢,問道:“懷安,你在做什麼?”
“奴婢是想……想這小姐的髮色好稀奇……”才摸一摸的。
“有什麼好稀奇的?”他微斥。在南京城裡,人人都知道有番人,但見過番人的則有限,硬要說她有番人血統,大多數的人不會懷疑。
是啊,大多數的人不會懷疑,但那個喜好新奇的右都御史就不一定了……幸而右都御史這一陣子不在南京。要不,他要如何保下這個女人?愈想愈生氣,為了一個陌生人,她弄到脫臼,弄到一頭紅髮人盡皆知,她在搞什麼?
“殷爺,咱們要不要叫醒這小姐?”
“下了,她不算昏迷,是睡著了。”他咬咬牙:“我替她接回肩骨,其餘沒什麼大礙,你就替她扇風,讓她涼些吧。”
外頭有人在低喊:“殷爺,四爺找您。”
殷戒應了聲,道:“懷安,就交給你了。等她醒來後,就差人送她回去,懂嗎?對了,記得把她身上那件少年的夏衫給丟了。”語畢,又百般複雜地看了她一眼,便走了出去。
末久,另一名丫鬟進房,低聲說:“懷安,夏衫改好了……她就是那個殷爺嘴裡說的番人嗎?”
“是啊。”懷安扇著風,又偷偷摸著她淡紅的頭髮。
“她就是半月書鋪的老闆啊,看起來也挺普通的,方才三爺知道她來府裡,氣得破口大罵呢。”只是一間小書鋪,卻賣了聶封澐寫跋的書跟封澐書肆出版的舊書,難怪三爺人為光火。
“沒辦法啊,誰教殷爺的宅子還沒找工人來修葺,也沒買僕傭,自然沒法帶魚小姐回去,何況,方才殷爺說過,陳老闆找魚小姐為他求情,全是為了殷爺不肯再續契約,追根究只起來是他的錯,該負責的。”
“懷安,你都幾歲的人了,還這麼天真,爺兒們說什麼你就信什麼。你以為每回殷爺一來聶府,四爺只調你過來服侍他是為了什麼?哎,拜託,懷安,府裡的丫鬟沒人再妒忌你的貌美了,你知不知道為什麼?就是你太天真了……”天真一如十幾歲的孩子,永遠長不大似的。“聽著,你自己要好好把握機會。”
“把握機會?”
“非要把話說明了嗎?四爺有意讓你飛上枝頭做鳳凰!我偷聽到四爺跟其他爺們提到,再過兩年殷爺就有足夠的錢買下商行了,這表示從此以後他就是主子了,你要是能跟著他,收作偏房絕不是難事。何況……”丫鬟的聲音明顯地變低了,像有點害臊。“從不過夜的殷爺,有好幾次在天樂院過夜了,你爭點氣,以後脫離為人扇風的日子,懂了嗎?”
“喔……”懷安應聲。
躺在床榻上的人兒掀了掀眼,紅髮凌亂地覆面,沒人注意。
陣陣涼風吹來,原來是有人為她扇風,難怪她睡得這麼熟,她有好久的日子沒有好睡過了,只是,她倆說話的聲音大了點,讓她不想聽也難。
那個殷戒啊……
她無聲地咕噥:
大房、二房、三房,又有家妓,現在連丫鬟都可以堂而皇之地吃掉,這年頭的男人……好欠扁……真的真的好欠扁……心裡有點發酸的她,其實也很欠人痛扁吧……
第四章
回到書鋪的隔天,一開張,簡直可以用車水馬龍來形容,讓她好吃驚,差點以為她的半月書鋪在一夜之間打響了名聲。
某位拿著兩張宣紙來結賬的公子一看就知道是生客,嘴裡抱怨著:“有瑕疵的紙啊……”語氣的嫌惡十分明顯,一看就知不是寒窗苦讀的窮酸文人。
這種貴公子來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