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第2/5 頁)
依我這一身武藝,你認為我有用過這把刀子嗎?”
“你也曾是個少年,也曾有過還沒學武的時候吧?”
他微微一愣,深邃的目光注視著她。他今年二十六,人人都認定他處事圓滑,有能力處埋任何事,包括與官周旋,只有一個女人會想到上都御史府救人;只有一個女人想到他也有過無助的少年時期。
心頭再度不受控制地發軟。這些日子對這感覺已不陌生,追本溯源一切都是從天樂院開始的。
未覺他的目光奇異古怪,她默默收起這把小刀,苦笑:“這裡什麼都不好,現在又多加了一樣,我真希望能早日回家鄉去。”
殷戒遲疑了一下,內心雖有點不樂意,仍沉聲道:
“你真要回家鄉,我可以借你旅費。”他在不樂意什麼啊?他又不是個小器的人。
她笑道:“不只是錢,我還要等時機。”這是一箇舊時代,她賣的是舊書、穿的是舊衣,連遇見的人都是舊人。“哎,如果我真回家鄉了,殷戒,你是我唯一會念念不忘的。”
明知她性子直率,這句話裡沒帶任何挑逗,但他仍是目不轉睛地注視她。
他是她唯一不會忘的人嗎……
“殷戒,你是我來南京之後遇見的好事之一。”她笑。
“好事?”
“是啊,我本來以為在南京城的前途黯淡,不過後來遇見了跟我同住的母子跟你,我覺得人生還是有不錯的事,至少下一刻可能會有美好的事情發生。”
下一刻一定會有美好的事嗎?這就是她的想法嗎?心裡蠢蠢欲動,有個模糊的念頭呼之欲出,他強壓,不想去分辨。
“爺兒,東西我拿來了。”樓梯間胖老闆恭敬地低喊。
她嚇了一跳,連忙拿起帽子。殷戒搖頭,對她說道:“不必。”壓低了她的頭,起鳥,對外喊道:“進來吧。”
那眫老闆走進來,特意瞄了屏風一眼,後頭有個人若隱若現,不用說,就是那個半月書鋪的女老闆了。
殷戒接過盒子,對他道:“你去忙你的吧。”沒要坐回原椅,看她十指不甚乾淨,便道:“半月,你嘴巴張開。”
“嘴巴……張開?”她的眼神一定很怪,才會遭來他的瞪視。
“我沒要對你怎樣!”這女人老愛胡思亂想!“下午天氣熱,既然你還要去糊紙,我有個法子讓你一時涼快,”
“咦?”送她一臺冷氣機嗎?這個古人會有什麼辦法?見他信心滿滿,她依言張嘴。
他開啟盒子,丟了一顆冰塊到她嘴裡。“含住。”
她搗住嘴。張大了眼睛瞪著他。
“你這是什麼眼神?大熱天沒見過冰嗎?”他有點好笑,甚至不由得噙起了笑意。
她驚喜地點點頭又搖搖頭,感動得要命。雙手捧著鼓鼓的頰面,很貪心很捨不得地含著它,天氣果然沒那麼熱了……眼淚要掉出來了,這個男人讓她感激得要命、快樂得要命、喜歡得要命……不不不,不能太喜歡,她怕她將來會很慘的。
“這年頭也有冰塊……”她一點也不知道。
“當然有,只是市面販售不多而已。”
“我就說下一刻總有美奸的事情會發生的!”好感動好感動!啊,幾乎要痛哭失聲抱住他,以表感恩了。
“爺,米行掌櫃有事找你!”樓下傳來叫聲。
殷戒應了一聲,將盒子交給她,道:“你可以拿冰塊泡水喝,可別瞪著它到融化。”語畢,又看了她一眼,便下樓去。
魚半月連忙將冰塊丟進茶壺裡,一點也不介意裡頭是什麼茶,喝起來會不會古怪。
她小口小口喝著,發出滿足的嘆息。寧願一下午都坐在這裡喝著冰茶納涼,也不想去工作啊。
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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