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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波勾人的媚眼,吟聲浪氣地叫一聲;“蘭爺。”
蘭得財目露邪念,咧嘴呲牙一笑,口腔裡噴出了一股濃濃的酒氣。隨即,他拉過芳草的一隻手腕,賴賴呲呲地摸搓著說;“嘿嘿,今天就是你嘍。”
酒氣熏人,芳草趕緊故作地扭過臉兒,用手搧乎搧乎鼻子。然後,她才挽起客人的胳膊,兩個人擁擁搡搡、摟摟抱抱地走上二樓……。
(2)
這一年入冬之後,鄭老太的身體倍感不適,體質日漸下降。連日來,她精神萎靡,茶飯不思,食慾越來越差。鄭先瑞孝敬母親,對此焦急萬分,日夜地守護床前,惟恐別人稍有疏忽、照顧不周。
經過一段時間的診斷治療,老太太的病情仍然不見好轉,身體衰弱,茶飯難嚥,並且對於藥物也引起了排斥反應。每一次,郎中開來湯方藥劑,都是於氏親自精心煎制,端在婆母跟前、親手喂到老人嘴裡。可是,因為胃腸疾病嚴重,食物難以下嚥,到了嗓子眼就被全部地嘔吐出來,絲毫起不到藥理效果和治療作用。
為期時間不長,老太太就被病魔折騰的體力不支,形容枯槁,面孔皺皺巴巴,已經瘦得皮包骨頭。在生命垂危之際,老人家仍然惦記家族傳宗接代,香火延續的家庭大事?最後,到了油盡燈枯,臨終的彌留時刻,老人目光渾濁,瞪著一雙灰暗失神的眼睛,詘動著乾癟癟的嘴唇,斷斷續續地對先瑞和於氏叮嚀囑咐;“春花——不很識字,卻是——心地善良,品德不錯。夫人的身體不好,鄭家還缺少男丁。我離世以後,要將春花留在家中,給先瑞——做三房夫人。”
當時,於氏心裡特別悲傷,眼睛裡流著心酸的淚水。她拉著婆母骨瘦如柴的手腕,鄭重地點頭承諾;“訥娘,您就放心吧。我一定孝遵您的意願,要為先瑞和春花,操辦好這樁婚事。”
老太太有氣無力地交代完後事,已經氣喘微弱,臉色就像一張慘白的燒紙。隨即,便是慢慢地闔上眼睛,嚥下了最後的一口氣息。
看到老太太神魂歸西,斷了氣脈,屋子裡驟然地放出一陣悲哀的痛哭聲。
淒冷的冬夜,院子裡支起了莊嚴肅穆的祭祀欞堂。黑紗垂吊,白色的燈籠,在寒風之中搖搖曳曳。祭祀的欞堂前面,一張方桌上擺滿了供品。欞堂兩側,垂掛一幅正楷書寫的輓聯,字裡行間——都凝聚著鄉里街鄰對待逝者的一片哀思;
美德傳諸鄉里
遺訓常昭子孫
按照當地的風俗,老人的遺體要在家裡停置七天。期間,請來一些僧人,盤坐在欞堂前面,虔誠地冥音誦經,祈禱逝者的靈魂駕鶴歸西。
鄭先瑞及其家人上下,都是穿著素白色的一身孝服,跪拜在老人的祭奠欞前;叩頭,燒紙、進香、等等,履行一系列的陰殯大禮。護送陰魂的喇叭嗩吶聲,幽婉淒厲,悲亢蒼涼,夾雜著人們一陣陣悲哀的痛哭聲,感動了古鎮十里街巷。
鄭老太出殯這天,夜間下過了一場大雪,白色裝點了整個大地。北風長嘯,裹夾著雪霧漫天飛舞,天空迷迷濛濛,甚至連空氣都彷彿凝成了白色。
長長的儀殯送葬隊伍,頂著呼嘯的北風,一路朝古鎮的西北方向、鄭家的祖墳塋地走去……。
鄭先瑞一路打著靈幡,走在送葬隊伍的前面。接著,就是老太太的殯葬欞柩,以及人們抬著紙紮的車、馬、牛、羊等一切陰需之物。後面,都是家屬親戚,街坊鄰居,還有沾親帶故者一路隨列送行。他們冒著凜冽刺骨的寒風,踏著厚厚的冰雪,拉開的儀殯隊伍足有二里多長。
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19。…第十九章
第十九章
(1)
蘭得財整日在妓院裡嫖賭鬼混,胡作非為。為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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