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困居潁川府 眾人花廳談前路(第2/2 頁)
還要抵抗黑匪南下,弟子實無能為力了。”
嚴師憤而站起,踱步幾下,負手而立,緩緩道:“亂政、亂政,禍國殃民啊,我偌大的武朝近三百年的基業,怎麼會走到如此地步。可嘆、可悲啊!”
眾人一陣肅然。
薛城元繼續說道:“恩師,恐怕還有更嚴重的事呢,朝廷未敢發邸報明示天下,弟子也是昨日從京師的同窗來信裡知曉的。”
“哦?”嚴師一轉身,疑惑而急切的看著薛城元。
薛城元說:“我武朝十七州,已有半數以上的州縣大亂了,除了梁州和揚州,梁州地處川地,易守難攻,不容易大亂,況且川中多富裕,百姓尚不至於食不果腹,加之文臺兄(嚴師兒子的字)牧狩一方,愛民如子,整個梁州當下還算穩定。
揚州偏於江南,魚米之鄉尤為富庶,又能靠海商貿,當地豪紳也極為團結,治下百姓也算穩定,尚沒有民亂出現。弟子就怕長此下去,一旦有亂民闖入,也是禍患啊。
恩師啊,當下我武朝境內如黑匪軍差不多大的勢力已經達七八支之多了,盤踞在冀州的黑匪軍目前已經禍亂冀、乾、豫三州了,而且還有做大的跡象,盤踞在青州的紅巾軍業已把戰火燒遍兗州,兗州刺史府估計這時已經不保了。荊州、徐州、幷州、司隸都有啊,我武朝危矣。”
嚴師輕踱了兩步,一下子坐在凳子上,渾身都沒了力氣。
眾人皆都沒有出聲,靜靜地坐著,花廳中落針可聞。
半晌,薛城元輕聲道:“恩師,您老可能去不了梁州了。”
嚴師一愣:“為何?”
薛城元解釋道:“去往梁州的道路已經被幾個叛軍勢力阻斷了,恩師若強去,路上勢必會兇險難測,如今又是天寒地凍的,此去一路跋山涉水,弟子實不敢放恩師出行啊。”
嚴師默不作聲了,盯著薛城元看了一會,無奈尺寸嘆了一口氣。
旁邊的路遠說道:“恩師,既然走不了索性就別走了,留下也好。”
薛城元說道:“恩師,明天我派人把你們送出城去,去西邊山中的寺院中,那邊不但清靜,弟子想黑匪未必會到那裡去騷擾你們。”
“不可,”一直未說話的封開說道:“我見到過黑匪軍的殘暴,如蝗蟲過境,所到之處可謂是一片白地,即便是黑匪軍發現不了,當地的亂民也能闖入,實不是隱匿的好去處。”
“那該如何辦?”薛城元問。
路遠起身衝三人一禮道:“恩師,兩位師兄,毅(江毅,路遠佔的這具身體的原名,為情節發展需要,以後路遠的名字全部改為江毅,自稱為毅)以為我們哪都不去為好。”
三人齊齊的看著江毅,等他的下文。
江毅說:“毅進潁川府的時候已看了城牆高度,差不多有四丈高了,黑匪軍僅有五萬大軍南下,在如此高的城牆下攻城,試問黑匪軍需要填多少條人命、堆多少具屍體才能爬上城牆?豫州不是黑匪軍的大本營,他來豫州是從亂民、其他亂軍手中搶地盤的,不是來送死的。所以毅認為,黑匪軍攻不下潁川府。至於亂民,他們只是亂民而已,根本不具備攻城的能力,只要守好城,潁川府城無憂,恩師我們哪都不去,就在城裡最安全。”
薛城元和封開齊問:“銘遠就這麼肯定?”
江毅道:“肯定不敢說,但只要薛師兄調配軍力得當,將士用命,全城軍民一體,八成以上是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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