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5 章(第1/5 頁)
寶藍色的卷窗簾咯吱地晃。
窗簾是刻意沒關的,窗戶則是因為鎖的問題,昨天關了窗,後半夜又被吹開。
因此瞧上去還是昨晚匆匆入門時那樣,簾子遮了一半,清晨稀薄的光照進來,淺黃牆布似籠上一層藍茵茵的霧。
程季青被光晃地眯了下眼睛,下意識側頭躲避的動作,懷中人便一聲不滿的嚶嚀,她動作稍頓,微微低下頭。
白新面頰緊緊貼在她脖子裡,因此她看不清oga完整的臉龐,只覺柔軟,炙熱,一小團粘著自己。
像一隻虛弱的,貪睡的貓。
或許抱得緊,睡得熟,窗戶開了一夜,倒不覺得冷。
程季青想到昨夜最後一次,雨勢到了最低谷,空間裡佈滿潮氣,她低頭撫摸白新的臉,看那淚水從眼尾流到枕頭上。
暈開的顏色暗淡,卻比荼蘼還耀眼。
…
“受,受不了了……”
白新看著程季青小聲嗚咽,連抱她的力氣也沒有,雙眸朦朧眼神迷亂、無力而眷戀。
程季青期待過白新求饒的樣子,但真的面對,方才覺得即便如此她也未必能立時立刻地停下。
白新越是低求,聲色越是哀哀,淚水越是朦朧。
她的躁動感便越強烈,alpha的強勢與佔有念便越高漲……
這或許也是低質本性使然,破碎感,會帶給人一種不健康的興奮。
白新祈求,卻愛極了程季青的癲狂。
程季青心疼,卻被那求饒的恨不能以命相搏。
洶湧,終是了結。
並不是那種難以承受的狠,是斷斷續續,時給時撤,最後又一點空隙與退路也不留。
白新什麼也沒法做,只能受著,受到最後一秒。
程季青單手攬著那腰把人抱起來。
白新伏在她肩頭,她撫了撫光潔沾著汗水的背脊,連骨頭都顫巍巍的,一碰便抖,餘震未消。
程季青暗啞著聲兒,故意逗了一句:“知道自己斤兩,以後說話注意點,別那麼狂知不知道?”
白新沒應,彷彿這樣就能當做沒聽見。
沒等到回應,程季青的手從背脊緩緩順移而下,‘啪——’一聲,不輕不重拍打了一下。
似懲罰性質。
“知不知道?”她嗓音也是啞的。
透著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性感。
白新受激,腰間一提,同時輕輕叫了一聲。
再軟下去:“嗯……”
應下歸應下,這一輕巧的巴掌,卻叫她生出淺淡的興致。
念頭眨眼即逝,她的身體的確再吃不消一次。
這時候她經不起下一次,魂兒都要沒了,再一次怕是要暈過去——程季青從未有一次像今天這樣瘋。
她不開口,非不停手。
白新動了動兩隻手腕,腕骨還有疼,是被程季青單手固定
在頭頂時,捏的。
折磨與痛快,並蒂而存。
程季青抱著她去浴室,替她清理,再重新回來。
風吹進來,帶來一陣涼意,去看敞開的窗柩,都想起剛才吱呀呀的聲音來源。
標記是在浴室做的,大部分的資訊素跟水混合,一部分散出去,被窗外的世界吸走了。
窗戶關了,但留了一絲透氣的縫隙。
白新不喜歡完全黑暗,屋內沒有照明燈,程季青乾脆沒拉窗簾——這樣能偷一點外頭的光。
只是窗戶關上後,那吱呀聲與白新的呼吸依舊在程季青耳邊。
那響動帶著別樣與特別,長久存在於程季青的記憶裡。
也在白新的記憶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