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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在說什麼?”又大聲將那些何家隨從趕出大堂外去。
何洪威鮮見姑姑對自己如此疾言厲色,辯解道:“這混賬強搶我……”話沒完,只聽“啪”的聲清脆耳刮子響,何洪威右臉頰上紅了一片,顫聲道:“姑媽……你打我?”
何虹玉臉色肅然,向身後弟子問道:“出言不遜,挑起是非,門規該當何罪?”
那弟子答:“杖三十。”
何虹玉又問:“武林面前,無故惹事,有辱師門,又該當何罪?”
弟子答:“杖一百。”
何洪威一張臉紅一陣白一陣。
何虹玉恨鐵不成鋼地向何洪威道:“我打你已算是法外開恩。若用門規處置你今日還能出這個門?”狠狠瞪了一眼何洪威,“紅口白牙你亂喊什麼?你可知他是誰?
何洪威被這一巴掌扇的發矇,捂著臉道:“他是……”
何虹玉道:“這是西海越潮島的貴賓,少島主顏惜。”
何洪威睜大眼不可置信的望向顏惜,“他是越潮島顏惜?就是那個玉扇碧衣,越潮顏惜?不可能,不可能……”
何虹玉又氣又急,一張臉鐵青,“不是他還是誰!人家顏少主千里迢迢來棲霞賀壽,你一進門便亮出武器要人家性命!簡直越發沒有規矩了!你還將我這姑媽放在眼裡嗎?給我下去!”
何洪威恨恨看了一眼顏惜,捂著臉下去了。
顏惜的臉色是絲毫未變,他優優雅雅起身,笑著起身向大堂裡諸位道:“一場誤會,讓各位見笑了。”那話音清朗洋洋盈耳,對比之前何洪威粗聲粗氣的話,大堂裡各個賓客聽著只覺如沐春風,心裡均暗想著,這雍容溫文的顏少主,比起那這何掌門的粗魯侄子,實在是雲泥之別。想來二人之間便是有什麼過節,便也是何掌門侄子的問題了。
顏惜向何虹玉遞上賀禮,道:“家父有事不能親自登門拜訪,心中過意不去,還望何掌門多多見諒。此薄禮為家父親自所選,便算是越潮島的一點心意了,只願何掌門不嫌棄才好。”
何虹玉原本見顏致遠沒到,心下一片失望,聽到顏惜這句薄禮為家父親自所選,目光再次灼亮起來,雙手急不可耐的將賀禮接了過去,直接拆開了盒子。
精緻的雕花盒,上好的錦緞一層層揭開,裡面竟是個流光溢彩的珠子,拇指大的一點,長相甚是奇特,一半火紅色,一半透明色,紅的如焰,透明如冰,遠遠看去,便似一片火紅的烈焰與一塊寒冷的冰晶裹在一起。一旁有年長輩高見多識廣的貴客驚叫起來,“冰火珠?”接下來便炸開了鍋,有人羨慕的看著,有人想上前親自摸摸手感,更有人扎堆的感嘆著:“冰火珠乃是絕品珍寶,佩戴者寒冬可不覺冷,酷夏可不覺熱,便是一些舊傷舊痛的頑疾發作起來也能減輕不少痛楚!當真是個寶貝!可惜二十年前就失蹤了,如今怎麼又出現了?越潮島果然好能耐!”
大堂內議論紛紛,何虹玉卻置若罔聞,她背過身去,將珠子緊緊捂在心口,喃喃道:“他還記得……他竟記得!”
顏惜見她又是歡喜又是落寞,也不便再打擾,目光在酒席間一掃,發現了角落裡的雲翎,便帶著曲箜篌朝雲翎那方的桌子坐去。其間何虹玉盛情的引他坐上上席,都被顏惜幾句“惜乃晚輩,怎可入座上席,還請其他有資歷的前輩入座才對!”之類冠冕堂皇的自謙辭令打退了,引得在座嘉賓不由又讚道越潮少主為人謙遜,君子風度。
誇讚之後,大廳裡又重新換了一個話題,某堂主氣憤填膺地道:“燕州接二連三的那幾起殘忍連環命案,各位可有聽說?”
此話一出登時炸開了鍋,立馬有人出聲道:“自然有,前幾天我在隔壁鎮買茶時就聽說了,我還以為只是訛傳,原來竟是真的!”
另一人馬上介面道:“此事絕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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