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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給治好了麼?」顧相檀氣定神閒地問。
「哪能啊,同閻王老子講價可不是那般容易的,苦餘大師到底是*凡胎,一日也就只能做一次法,若是錯過了,只能等下一次了。」
「做法?」顧相檀很感興趣的模樣,「開什麼道場?」
「這個……」小二不懂,「總之場面可大了,各種金紙寶船都要燒給閻王,否則地府可不放人。」
「那今日也是有道場麼?」
「不,」小二看著顧相檀和趙鳶,已知他們一定是外鄉人了,看著頗有氣度的樣子,便難得好耐心地回答,「你們可曉得今兒個是什麼日子?」
「什麼日子,牛郎織女的日子啊,這同和尚有什麼關係?」蘇息故意道。
小二嫌他不敬,板下了臉:「今日可是苦餘大師的生辰,我告訴你們,上一代靈佛也是今日的俗家生辰,苦餘大師得了靈佛真傳,特來昭陽縣救災,兩人這俗世緣分本就不淺,你們自己掂量掂量吧。」說完,不再廢話,竟然徑自走了。
昭陽縣民風淳樸,顯然民眾對這苦餘很是尊崇,聽不得外人說上一點是非。
「有意思,都出家了還過生辰。」牟飛也笑了。
「俗世緣分?」蘇息驚訝,這什麼阿貓阿狗都同他們公子有緣分啊?又瞥了眼趙鳶,果然見這位爺的臉色冷了下來。
「既得知此地有廟,也該去進一炷香才是。」顧相檀對趙鳶道。
趙鳶思忖片刻,點了頭,擺下一錠銀子,便和顧相檀一道走了。
闡陀寺倒是不遠,順著人潮沒走多久就看見眼前出現了一座明晃晃的寺廟,算不得多大,但是香火實在是旺盛,此刻都近黃昏了,人流依舊絡繹不絕,廟門前還有各種賣香火紙錢紅燭供品的,哪怕在京城都沒見過這景象。
進了廟門,人潮更是洶湧,不少百姓在大殿前就已經匍匐在地,又是哭訴又是念叨,想是要央求大師救救家裡的人,只是門邊有高大的沙彌攔路,似乎沒有允許,一般人可不那麼容易如願。
顧相檀迷眼看了一會兒,徑自上前往其中一個沙彌走去。
那沙彌正趾高氣昂地說著「供品可留下,心意大師領了,只是大師不見外客,若要求拜需得趕早」之類的話,見了人靠近也直接往外推,很多老弱婦孺被推倒了也不在意,依舊虔誠地繼續在那兒叩首,而在顧相檀也險些被人流帶倒時,衍方上前眼明手快地排開眾人,又一把握住了那沙彌的手,待對方驚異地看來時,衍方冷聲道:「我家公子要見你們這位‘大師’。」
沙彌立時黑了表情,剛要呼喝,卻覺手腕劇痛,不由扭曲了臉,狠聲道:「你、你們是什麼人,苦餘大師也敢冒犯,不怕遭報應嗎?」
「這話該是問問你吧,我們同這麼多人都好心相求,你卻阻人去路,如此耽誤人性命的事兒,你做的面不改色,豈不是造孽,佛祖就在眼前,你怎不心虛呢?」蘇息哼道。
這山野小縣,讀過書的都沒見幾個,更何況如此伶牙俐齒的了,沙彌顯然被怔住了,一時嘴巴張了張都沒想到反駁的詞兒,方要發動周圍的人一道來抵禦,便聽得一道溫潤的嗓音響起。
「小師傅莫要生氣,我等千里迢迢來此,不甚瞭解此地風俗,還請多多見諒,佛門重地,也不要壞了清淨,你我既然都是誠心,條件自然好說。」
顧相檀上前一步,幽幽開口。
他和趙鳶都換下了錦袍,兩人皆著素衣,但哪怕是再普通的面料穿在身上,那身風骨卻是沒那麼容易抹殺的,如今往那兒一戳都活脫脫的鳳凰立雞群,只把沙彌看得有點愣神,也有點害怕,而再瞥到顧相檀袖中閃過的金澄澄的東西時,立馬收了方才高高在上的氣勢。
「施主遠道而來,誠心可證,小僧自然不該怠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