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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相檀微微點了點頭,算是行過禮了,然後大踏步離開。
蘇息在旁不滿道:“這麼些年了,怎麼還是沒點規矩。”
懷深尷尬地笑笑:“孟大人公務在身,靈佛莫要怪罪。”
蘇息不高興:“就許他忙啊,不過一個小小的戶部主事而已,再忙能忙的過我們公子嗎,若是沒有我們公子,哪來的他今……”
“——蘇息!”顧相檀打斷他,“剛還沒吃早膳喊餓得走不動路了,這會兒倒有力氣多嘴了。”
蘇息立馬收了聲,片刻,還是沒忍住輕輕地咕噥了句:“真是眼珠子蒙了塵了,全天下就他看我們公子不順眼……”
這孟粟倒也不是看顧相檀不順眼,只是比起旁人的殷勤諂媚來實在算不上熱絡,甚至有些過分冷淡,顧相檀偶爾會想起兩人當日在金谷樓初見時孟粟給他寫的那首詩。
神仙本是凡人做,就怕凡人心不堅……
顧相檀不由笑了笑,這孟粟真有意思,不枉自己高看他一場。
推開門進到內室,傅雅濂坐在書案前正看著孟粟拿來的一摞摞的戶部賬目,抬頭見得來人,不由上上下下將他打量了一番,然後微微蹙起了眉。
“怎的又瘦了些?”
顧相檀彎起眼笑了笑,走到一旁坐下:“這是壯實了,我吃得可不少。”又將災縣的一些情形說道了些予師傅聽,便轉而提到了御國軍回京的事。
“自上年年末便傳出南蠻君主抱恙,其下三子蠢蠢欲動的訊息,而三月前南蠻主帥司朊便按捺不住當先動手,於是大戰十日後御國軍國軍佯裝戰敗退至瀘州關後五百里處,其實神武軍早已過澗河自南邊包抄而來,兩方正好將南蠻軍呈合圍之勢,打了一個措手不及,對方因此傷亡慘重,請軍師前來談和。”傅雅濂想到那日在朝上所知的訊息,不由面露讚許之色,回頭又見顧相檀沉思模樣,他不知想到什麼,眼中顯出熠熠流光來。
傅雅濂眸色一沉,繼而道:“只可惜……此次不過只有御國軍得令回京。”
顧相檀呆了下,脫口道:“神武軍不回來嗎?”
傅雅濂目光犀利,看得顧相檀不自禁地低下頭去。
“眼下人該到城外了,一會兒進了皇城,是不是回來了,你自個兒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聽到此,自接到訊息的那刻起,顧相檀暗暗七上八下了十多日的心,猛地提了提又“啪”得便落了回去,在原地滾了滾,再不動了。
☆、接風
月落星沉;一輪紅日漸漸破雲而出;透過稀薄的雲霧;灑下滿地金光;也灑在即將進城的正正大軍之上。
此時,只聽馬蹄疾響;一人一騎自京畿長街穿過,一路行出城門外,在迎面而來的大軍前堪堪而停,繼而朝著軍仗前率領眾人的主將一聲大喝。
“——四哥!”
曹欽看著來人微微眯了眯眼;就見對方一身錦袍;頭戴一頂銀絲小冠;約莫十七八歲的年紀。
曹欽不由笑了:“則兒?!”
宗政二年,曹欽離京,十多年間他僅僅才回來過兩次,最近一次距現下也已是有六年了,當年那個常常在他懷裡啼哭不止,將將會含糊著牙牙學語的奶娃娃已是慢慢長成了一個英姿勃發器宇軒昂的少年了。
來人正是趙則,他面上雖還帶幾分青澀,但比之三年前更多些沉穩的氣度,眉眼也長得越發像大王爺了,只是笑起來嘴角卻還是有著隱隱的稚氣。
“怎的你一人來了?”曹欽問。
趙則調轉馬頭,隨在一旁和他一道慢慢地走。
“我嫌那些人太慢,就自己先過來了,原本是太子要來接的,不過我專程向皇上把這差事討要來了,想快些看見你。”
曹欽瞧著趙則身後急急隨行而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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