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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是舊臣遺孤,絕對不可能當宮女,莫非是遙皇妃嬪?
彷彿看出白綺歌疑惑,易宸璟指了指距離那排房較遠、在空曠大院中倍顯孤單的一間小屋:“荔兒只有十四歲,不是宮女也不是嬪妃,這些年她都是一個人居住。”
既非宮女又非嬪妃,那為什麼要住在這種冷清地方?易宸璟的回答沒有為白綺歌解惑,反而勾起更多好奇。
走進一些白綺歌才看到那些房屋是有人在看管的,老宮女看上去足有四十歲,見易宸璟過來忙挪動粗胖腰身趕到門外,臉上笑容諂媚赫然:“七皇子許久不來,老奴還以為您又出宮了呢。”
“就算我不在,該到的心意也不會忘記。”易宸璟應付笑道,“最近天冷,給徐姑姑加的銀子也不知夠不夠用,眼看年關近了,這點小東西當是一片心意,徐姑姑可別推辭。”
眼看易宸璟塞給老宮女半袋碎銀和幾支珠釵,白綺歌恍然大悟,原來深宮之中連皇子也不能免俗,該花錢的地方一樣不會少。戰廷的妹妹究竟什麼身份,竟要花上這麼多金銀打點?帶著滿心疑惑,白綺歌跟在老宮身後女一步一滑走到那間小屋前,方才接近便聞到刺鼻藥味兒,濃郁得化不開。
“七皇子自便,老奴去外面候著。”迫不及待地從身邊逃開,老宮女掩著口鼻一路小跑,轉眼就沒了身影。
這房子比尋常庶民所居還要矮小破舊,沒有窗子也沒有通風之處,只一扇木門掛在中央,風一吹吱嘎直響,看上面條條裂縫就知道冬天定然起不到避寒作用。
腳步大概驚到了房內的人,清脆嗓音宛若天籟,乾淨得令人心曠神怡:“是璟哥哥嗎?”
“嗯。”易宸璟淡淡應了一聲,小心翼翼拉開搖搖欲墜的木門,躬身鑽進晦暗屋內,“荔兒,別亂動,我自己來就行了。”
從沒聽過他這樣溫柔的語氣。
好奇的白綺歌也跟著鑽了進去,眼前所見令她大吃一驚,險些驚撥出聲。
這哪裡是人住的地方!
本就狹窄的屋子四處漏風,牆壁上釘著一塊塊粗糙木板勉強遮擋風雪,寒冷溫度與室外無異。屋子裡沒有任何傢俱,一隻舊箱櫃上鋪著破爛草蓆,枯瘦少女緊緊裹著髒得發黑的被子,毫無光澤的臉上寫滿欣喜。
用力抓住易宸璟手臂,白綺歌根本不知道此時該有何反應,只覺得心疼,疼的滴血。
眼前人哪裡像十四歲的少女,嬌小瘦弱,那樣嶙峋身材比之平民百姓更加不如,幾乎可以說是難民一般,最不忍入目的是那雙眼睛,澄靜清澈可教天下人自慚形穢,偏偏……偏偏死去一樣不曾轉動明眸,映不出任何色彩。
她什麼都看不見。
手被溫熱掌心覆蓋,易宸璟回身搖搖頭示意白綺歌不要亂說話,神色黯然地指了指少女的眼睛和腿,白綺歌這才注意到,原來那雙腿也是殘的,縮在單薄棉被下一動不動。
“璟哥哥是帶皇子妃姐姐一起來的嗎?”少女臉上盪漾著笑意,絲毫看不到痛苦之情,“荔兒聽徐姑姑說璟哥哥成親了,沒想到這麼快就能見面,只是委屈了皇子妃姐姐要到這種地方來。”
見面,一個失去光明看不見世間色彩的孩子全不忌諱這個詞,那是要多堅強的心才能做到?
用不著任何示意,白綺歌放開手坐到床邊,解下厚實披風給少女蓋上,冰涼小手揣在自己懷裡。她不是個容易同情心氾濫的人,然而這孩子讓她感觸太多,回憶太多,在孤兒院長大的她最瞭解孤苦無依、挨餓受凍是什麼感覺,能在近乎絕望的生活中笑得純真無邪,她,做不到。
“荔兒,有沒有好好吃藥?”易宸璟目光柔得好似一層薄霧,唇角笑意不含雜質,看上去就如同親生哥哥對妹妹的體貼關愛。
“當然有,病好了就可以去找哥哥了,再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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