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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是被他火眼金睛識破了詭計嗎?
霍定姚卻是和霍五爺相視一笑。
有了車馬坐,他們的行程也快了許多。不管這丁老三在言語如何刁難,不外乎就是那反覆幾句陰陽怪氣難聽的,除了三房和四房還要跟他計較,邢氏和霍定姚這邊都當它是耳邊風,吹過既忘。二房的一開始還要跟著瞎參合生悶氣,但是林氏本就經常昏昏沉沉,金姨娘和翁姨娘在眾目睽睽之下,也不好丟下當家奶奶不管。倒也少跟著去挑事了。
霍定姚輕快地坐在馬車車尾。這段時間,她同武安混得挺熟,後者對她倒是也起了幾分惻隱之心,見馬車裡擁擠,又密不透風,便時不時允了她到後面去坐。反正有好處拿,這點小事情何必多管?只要人不會吹病了便成了。
霍定姚也就樂得用棉布方巾纏了頭,護住了雙耳。如今已到了二月下旬,但是北方的天還是帶了寒冷之氣,在寒冷之中,又會陡然出現一點幹悶。稍有不慎,更容易染了風寒。尤其是熱寒之症,更是嚇人得緊。
不過也因著這樣冷熱交替,路邊山巒沿途的景緻卻有了一點點的綠意,在一片白茫茫的瑟景中特別精神。再加上暮陽打在身上,懶洋洋的。若是直視,也會照得人眯起眼。這段官道不算是大道,反而更像是舊時廢棄的古道,時不時還能瞧見一些破敗下來的別離亭子,亭子邊有參天的古樹。在迎風招展的枝頭間,三三兩兩生了嫩芽,錯落有致,瞧著讓人眼前一亮。
她不由得想起有曾經在書上瞧過的一句詩,叫“嫩蕊商量細細開”,說的正是此情此景。那消融的積雪順著新生的柳條,一點一滴的從葉尖滴落,遠處的山巒起了白茫茫的霧障。那詩的註解還說了什麼——霧靄漸起,紅塵便遠——大概就是指的這種意境吧?
她正瞧得歡喜。可惜,車廂裡卻響起起一道不合時宜的聲音:“你還要在外面看多久?”
霍定姚回頭一看,四姑娘霍語桐微微打起了車簾子,三姑娘霍榮菡包著頭,正一臉不爽地瞪著她。
霍定姚無語,她都避讓出來了。她三姐這無端端的怒火怎麼還會燒到她身上?她暗暗撇撇嘴,回過頭,打定主意不去理會。她們這駕車上坐的都是霍家的姑娘,另外還有三房和四房的幾個姨娘。而邢氏和其他幾位奶奶,還有年歲小一點的少爺,則坐了前面一輛車架。就因著如此,霍榮菡就覺得她應該“擔負”起這裡大大小小的事情。
“馬車裡太擠了,”霍定姚不解道,“三姐姐方才就抱怨二姐姐踩到了你的腳。反正車廂外面也不是不能坐人,我出來,大家也能舒服一點啊?”
她這話挺委婉的,自從有了馬車坐,霍榮菡放佛就活過來了一般,先是挑剔霍語桐坐姿不夠端莊。這不是笑話嗎?馬車搖搖晃晃的,她還硬要人挺直了腰身,坐得端端正正,這長途跋涉本就勞苦,霍語桐這幾天沒少受折磨,晚上落宿的時候,大家臉色都比徒步的時候緩和了許多,偏生只有四姑娘精神萎靡,幾乎是含著眼淚。
她訓斥四房的人便算了,這兩天卻是變本加厲,又數落到了二房身上。二房的林氏和姨娘都在後面的車上,只有二姑娘霍莊蓮被分配到了這邊。不過是不小心擠了她一下,便挖苦諷刺地說讓霍莊蓮以後少吃一點,肥成這樣,一個人要坐兩個人的位置,一身衣服要花兩身布料。
霍榮菡變了臉色,脾氣是大得不得了:“自己不懂規矩,不要把髒水潑到別人頭上!瞧你說的話,不明白的,還以為我是怎麼擠兌你,讓你到外面吹風受凍的。你最好收起這幅心思,現在大伯父也不是侯爺了,不要以為你是長房的,我這個當姐姐的就教訓不得你!”
霍有纖皺眉,抬起頭看了一眼霍榮菡。便是鄭姨娘和周姨娘都驚訝地齊齊去看她。霍大爺再不是侯爺,那也是長房,便是普通旺族,長房長孫的地位也自然而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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