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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甚至此刻,也讓他參與了進來,這種氣焰定得打壓。
朱國權的臉立刻漲得通紅,難堪地低下了頭,手卻悄悄握緊了起來。
太師椅上端坐的人卻緩緩睜開眼,嚴厲的目光在三個兒子身上掃視了一圈。他身材幹瘦,著了一件深緋色的仙鶴長袍,儼然一副朝服打扮,看起來更具有鐵一般的氣質。嘴邊紋路深印,透出出一種專橫的神色,方正的下巴更增添了嚴肅,一副憂國憂民之相。只不過那雙眼睛露出的卻有十二分的精光,正是內閣首輔大臣朱遠,
“翰兒,阿權也是你弟弟。一家人不說兩家話。明白麼?”
他一開口,朱國凜和朱國翰齊齊住了嘴。可惜沒過一會兒,朱國凜還是按捺不住,急道:“可是父親,聖人他今夜急召了四位大臣入宮,不說那位英王爺,就是夏侯老匹夫也被一併召了進去。可就是……”沒召見太宰府的人。
他話沒說完,朱國權連忙拉了一下他的袖子。
朱國凜將後半句話咽回了肚子裡。朱國翰卻鄙夷地瞅了一眼,他這個大哥著實愚蠢,這種話也敢不動腦子說出口。
朱遠倒是一副老神自在的模樣,綴了一口手裡的白瓷青花茶,輕輕放到了紫木檀桌上。這磕吧一聲,倒是讓三人更加屏住了氣息。
“今時不同往日了。沒想到,我們朱家也有這樣一天,要與那魏、劉、司徒這三個老頑固一樣在府裡等訊息了。”
朱國凜額頭上的冷汗就冒了下來。魏諍鶴是太宰,劉顯耀是光祿大夫,司馬先貴不僅是大司徒,更是太子太傅,這幾個都是朝中一品大臣。
——他這是說錯話了。
朱國翰抓住機會,略帶諷刺道:
“大哥可真是糊塗!眼下這個時候,跟太子和二皇子走得近的大臣哪個不避嫌,就算聖人他不讓父親進宮,難道太子那邊的人就能討得了好?大哥的人難道就沒注意到,魏家和劉家也在外面派人打聽訊息嗎?!”
朱國凜眼中閃過了一絲嫉恨,心中再不滿,面上認錯道:“是兒子糊塗了。兒子憂心宮中形勢和妹妹安危,說的話確實思慮不周,讓二弟三弟見笑。”
朱國權露出一副憂心的模樣:“二哥說的固然很對,但是此次宮中大亂,倒是給了一向中立的派系展示的機會,漸漸以英王和丞相為首靠攏。目前看來英王爺不列朝堂,也沒有擔任一官半職,可是當年先帝爺健在之時,英王也曾經掌管刑部和吏部,很是培養了一批老部下,如今這麼多年過去,當年的這批人,幾乎都成了朝中棟樑。再者,如今皇帝穩定了局勢,對他自己的手足也不再忌憚,再次啟用英王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父親,您說這對於儲君之爭,會不會引起變化?畢竟英王妃可是出身永定侯府,英王說不定也順勢支援太子。”
朱遠做了一個手勢,起身負手來回踱步。事關重大,其餘人難得有默契地交換了眼神,都緊緊閉了嘴。
過了一盞茶的功夫,朱遠才堪堪停了下來,沉聲道:“英王爺到底會支援誰,現在言之過早。他在十幾年前能在權力巔峰急流勇退,保全自身,自然不會輕易下注,如今插手太子一案,不過是順勢而為。畢竟聖人還沒有下定決心廢儲。所以英王這裡,我們暫且放一邊。倒是聖人他既然還有心保全太子,我們便讓聖人早點看清楚太子的真面目,早早斷了他的念頭。凜兒,你當初從東宮搜出來的東西,才是扳倒太子的有力罪證!”
朱國凜和朱國權對視了一眼,朱國翰也不由得嚴肅了起來。
朱國凜忙道:“父親的意思是,當初搜出來的那一套御製品?可是直到現在,太子那幫人都不承認是太子所為,一口咬定是被人陷害。”他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好奇道,“這到底是不是二皇子派人乾的?怎麼我們事前都不知道此事?”
“是誰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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