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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都是花大房的人的銀子,你那麼不安心的幹嘛?難道你忘記了,三姑娘上次才揭發了她們大房的藏私,說她親眼瞧見了好幾十兩白花花的銀子呢!我琢磨著啊,三姑娘話裡有話,指不定有上百兩呢!——這花錢到哪裡不是花?你不給孩子爭取,難不成還指望大房或是二奶奶把庶子當眼珠子一般疼著?”
見金氏還在猶豫,惠氏冷了臉子,“如今也不是我們說收手就收手了的,你別忘了還有三房和四房的那兩個呢,若是我們叫停,豈不是便宜都讓她們給佔了。”
她頓了一下,“你看看十姑娘,比逸哥兒還小,可聽見過她嚷餓?十姑娘還落過水呢,差點命都搭進去了,可咱們侯府自從落魄以來,可有見她得個生瘡害病?不是大奶奶一路拿好東西餵養著,我還就真不信這丫頭就那麼康健。”
金姨娘臉色也不好看了,攪動著手裡的蛋羹,那香氣似乎鑽入了肺腑。再想到那些難以下嚥的糊糊,這嘴裡便喃喃道,
“你這樣一提醒,倒真是我想岔了。”
惠氏笑了,“所以啊,這孩子本就嬌弱,這病會反反覆覆,不也是常事。再說了,我們可是有三張嘴在手裡呢,怎麼會斷了這好日子?”
整個三月就在這樣的日子中過去了。總之不是二房的孩子折騰,就是三房的,三房的剛好就輪到四房,好像老天爺故意跟霍家的過不去一般,最糟糕的時候,甚至幾個孩子同時又不好了,搞得大奶奶焦頭爛額,人仰馬翻。
邢氏最近十分發愁,這銀子本就是個不頂用的,劉鐵角和武安雖然願意幫她們,可親兄弟還要明算賬,每次他們也要扣點私餉下來,這原本只需要一分就能買到的東西,便變成了三分。他們活動得多了,難免有幾次讓丁老三引起了警覺,兩人只說是要出去吃花酒云云,還得孝敬孝敬他,讓其放個行雲雲。
這原本瞧著還脹鼓鼓的錢袋子,便迅速地消瘦了下去。這事情是霍老祖宗發了話的,她難道要違背老祖宗的意思,扣下幾張嘴額外吃喝的份例嗎?
偶爾逼急了,她也朝自個兒老爺露出了一二分意思。只是霍大爺根本不通俗務,嘴上道不過一點小意思,哪裡能與弟妹們斤斤計較,駁回了邢氏的提議。
邢氏愈發愁了。
——錢眼看就沒了,可路程還沒走到一半呢!
好不容易到了四月初,天氣逐漸暖和了起來,似乎這幾房的人才微微好轉,慢慢消停了下來。
霍定姚一開始也十分揪心,跟著邢氏忙得團團轉。前頭稍微大一點的幾個少爺和姑娘,自然也要幫襯。
二奶奶林氏不願意讓章哥兒往那些生病的弟弟中間湊,他自己倒是經常溜出來,替霍定姚搭把手。
三奶奶和四奶奶就更別提了,對昊哥兒和軒哥兒下了死命令——開玩笑,兒子好不容易才脫離了危險,萬一又染了病,豈不是要她們哭瞎了眼。至於昊哥兒,根本就沒有照顧弟弟妹妹的心思,他自己還巴望著有誰來伺候他呢。至於軒哥兒,雖然也想出去,但是被媯氏盯得緊緊的,也只好老老實實跟在媯氏身邊,倒是請自個兒的姐姐幫襯著一二。
霍榮菡早就黑著一張臉了,一聽這話,將手裡的陶壺一摔:“你這話什麼意思?!好似我從頭到尾都舒舒服服站在一旁看戲一般?”
霍榮軒嚇了一跳,有些發愣。似乎不太明白為什麼三姐姐突然就發了那麼大的脾氣。
霍榮菡見他一副不懵懂的模樣,那口氣更堵得慌。
不由得紅了眼圈,淚水在眼裡打轉,“那夜裡母親責怪我沒將你看好,讓你害了病,我也忙進忙去,沒坐下來歇一口氣。你這病也好了,我卻成了天大的罪人,你是不是還我也去把霍行衝伺候得仔仔細細,你才滿意!你是我親弟弟,我照看你一二是應當的,可你怎麼能同著姨娘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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