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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就這樣坐以待斃,不就趁了他人心意!娘娘可有交代給你什麼法子?”
那姑姑點頭,從身上掏出一個巴掌大小的錦盒:“雍州大名府的定國將軍是沈皇后的親祖叔伯,也只得將太子危困於宮中的訊息傳出去,讓老太爺想想法子。”
她頓了一下,含淚用極低的聲音道,“皇帝已有口諭,明個兒巳時便會封了城門,請郡主想辦法在此前將東西送走,不然就來不及了!”
王氏也犯了難。皇宮走了水,桂康王爺人定是在宮中,自己卻沒辦法同他見上面。王府內雖有忠心的人,但是都是些不能挑大樑的婆子和婦僕。而永定侯府就別提了,老夫人是個精明的老頑固,侯爺又是個軟弱無能的,其他的更別提,指不定轉眼就把這事情抖露了出去。
這可怎麼是好啊……
正一籌莫展間,內屋卻突然走出來一個嫋娜的身影,跪倒在地:“三伯孃,元姬願意為皇后和太子分憂。”
王氏和這姑姑齊齊大驚失色,她們根本沒堤防,這內室之中竟然還有人。
那姑姑霍然起身,盯著地上的霍元姬,眼裡幾乎射出毒刺來:
“你是誰?你怎麼會在這裡?!”
又驚疑不定地問王氏,“這姑娘喚郡主伯孃,莫非是永定侯府的小姐?”
霍元姬又衝這姑姑磕了一個頭,抬頭苦笑:“元姬不過是一個身份卑微的庶女,哪裡擔得起侯府小姐的名號。若不是三伯孃憐惜,元姬自從被大房和五房聯手毒害時,早已吊死在碎月閣了!三伯孃的救命之恩,元姬怎敢忘記?”
王氏聞言,心一下就軟了。
☆、第39章 天坑
霍元姬垂眼自責:“元姬實乃無心之失。今夜宮中走水,元姬擔心三伯孃寢室難安,便想前來陪伴三伯孃,誰知道屋內無人……元姬本想在內榻上等等……誰知,誰知……不小心昏睡了過去。”
這姑姑仍有疑慮:“你方才聽得了些什麼?”
霍元姬咬唇,偏頭回想了一下搖搖頭:“只聽見了要將東西送出宮,其他的卻是未曾聽得。”
“那你也知道了,這雍州遠離京城,你不過一個弱質女流,如何受得住風餐露宿,車馬勞頓之苦。再者這等機密之事,若稍微走漏了風聲,甚至會性命不保!你雖然再是侯府一個庶女不得寵愛,但也不必冒如此大險!”這姑姑故意說得如此嚴重,拿眼角去瞅霍元姬,企圖從她臉上瞧出一點退縮的痕跡。如果此女靠不住,可別怪皇后狠心。
霍元姬一臉堅毅:“與皇后和太子如今的困局想必,小女子這點苦算得什麼?若是如三伯孃所說,讓奸人得逞,以後受苦的是天下的百姓,動搖的是整個大盛王朝的根基。我人微言輕,但也知道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
那姑姑倒是點頭道:“你倒是個識大體的,實則方才姑姑也是嚇你,只是一封信函,皇后和太子自有分寸,便是真被人查了,也不是什麼大罪,太子有監國之名,聯絡外臣,也是符合規矩的。我們如此行事,只是怕節外生枝罷了。”
霍元姬含淚道:“姑姑謬讚,元姬既然已是太子殿下的人,如何不能為太子殿下打算?”說完,又深深拜謝了下去。
這姑姑一愣,心中恍然大悟,什麼為國為民,原來都爬上了太子爺的龍床了?!她也聽聞昨晚在御花園太子的風流韻事,這樣一聯絡,那在暖閣中幹此下作勾當的,可不就是這個侯府的庶女。她在氣惱這霍大姑娘給太子抹黑之餘,心中倒是真放心了下來,出了那樣的事情,往後這霍家女還不死心塌地的跟著太子。難怪如此賣力!
這姑姑內心雖鄙夷,面上卻緩和了下來,甚至也含了眼淚道:“元姬姑娘如此大義,奴婢定稟明瞭皇后和太子。太子殿下,定會記得姑娘的功勞。”
三人又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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