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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邪怔了怔,他眼中的厭惡與痛恨之色便更加深切,我心裡也有一位女神,卻這樣被你催毀了。
他的臉上卻露出一絲溫柔的笑容,“我一直在想象著這一天,我終於可以報仇的日子,我相信總是會到來的。我聽說人類是最兇殘和聰明的動物,發明創造了許多可怕的刑罰,我便進入了各國的宮廷,向他們學習。果然被我學到了集八部眾及所有的神的智慧都無法想象的酷刑,我一直設想著應該用哪一種來對付你,實在是難以取捨。”
他此時的笑容是如此動人,不象是在說如何對付一個人,倒象是和顏悅心地關心一個人。“有一種刑罰叫做剝皮,從脊椎下刀,一刀把背部面板分成兩半,然後再慢慢地用刀把肉和面板分開,象蝴蝶展翅一樣地剝開。多美麗的刑罰,最適合用在美麗的女子身上,最不適合用於醜陋的胖子身上,據說他們身上的胖肉會使剝皮的過程變得很噁心。”
無雙不由地打了個冷戰,她自幼生活在宮廷之中,雖然不曾親見,卻也知道一些秘密傳承的酷刑,施刑之人,代代相傳,因為刑罰的本身是個手藝活,如果沒有經過師傅教導,是很難將刑罰完好地施展出來。
“據說這種剝皮還有另一個作法,就是將人埋在土中,只留頭在外面,然後在頭頂上開一個小孔,將水銀從小孔中灌進去。土中的人便會不停地扭動,直到身體活生生地跳出來,只剩下一張皮還留在土裡。”
“除此之外,還有腰斬,這種刑罰將人從腰中間斬開,上半段的人卻不會立刻死去,還會在地上爬行。車裂,用五匹馬拉住犯人的四肢和頭部,五馬向五個方向跑去,將犯人拉得四分五裂。俱五刑,將人割手挖眼割耳,將頭割下來,身體再分成三段。烹煮,將人活生生地放入大甕之中,慢慢地煮熟,象是人經常對許多動物做的事情一樣。刖刑,將人的膝蓋斬下來,卻讓他活著,一生都不能走路。活埋,顧名思義,將人活生生地埋在土中,據說有些人被埋了三天還不曾死去。棍刑,不要以為是用亂棍將人打死,而是用棍子插入人的嘴和肛門,整個插進去,直到腸穿肚爛而死。梳洗,並非是早上梳頭洗臉,而是用鐵刷子刷人的皮肉,面板先被刷下來,肉再被刷下來,直刷到骨頭露出來,被刷的人也未必會死。”
他一口氣說了若干種刑罰,而且不厭其煩地一一進行解釋,無雙只覺得汗毛直豎,這些刑罰,光聽聽就已經恐怖之極,卻有人在施行,有人在承受。
“人類多可怕,比魔鬼和野獸更加兇殘,這樣的人類,八部眾居然還要保護他們。野獸只為了生存而殺人,人類卻為了莫名其妙的原因自相殘殺。”破邪忽然大發感慨。
無雙的心裡一動,人類果然如此不堪,建立一個新的世界是否是正確的呢?
她一時有些失神,若真是如此,岑昏的理想,岑昏所做的一切,到底是對還是錯呢?
“我想來想去,覺得這些刑罰都不合適,我還是比較喜歡凌遲這種刑罰。慢慢地用刀去割,一直割下去,經驗老到的人至少可以割上三天三夜。”
尋香笑笑,“你想用這種方法殺死我?”
破邪也笑笑:“若是你願意跪下來求我,或者我會讓你死得痛快一些。”
兩人默然相視,尋香展顏一笑:“我也想試試,看我會否無法忍受痛苦開口求你。”
無雙的心莫名地一沉,兩個人都是瘋子嗎?一個願打一個便願挨。
破邪仰天長笑,“好!果然不愧是尋香。”他伸出手,手中不知何時已經多了一條繩索。
尋香微笑道:“你還需要綁起我嗎?難道你怕我逃走?”
破邪搖了搖頭,“我當然不是怕你逃走,我只是怕割你的時候,萬一你的身體微微動了一下,讓我不小心割得重了,你死得太快,那就不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