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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渝笑了，帶點淘氣，甜美得令耿於懷幾乎忘了呼吸。

“你答應我的，不只是這樣。”舒渝皺皺鼻子說。

“哦？”耿於懷遏抑不住自己的笑意，他捏捏她小巧的下巴。“我還答應過你什麼？”

“你說我們要先當朋友，而且，要慢慢來的。”

“我答應過這種事情嗎？”耿於懷已經不太認真了，他緩緩地低下頭。

舒渝試圖閃開，她格格笑著。“你答應過的！這樣一點也不像慢慢來的樣子，你不能說話不算話！”

含笑的唇被佔領，她嚐到了帶著一點點淚水的戀愛滋味。

空蕩蕩的駕訓場，寒風吹得招牌、路標都喀喀作響。

不是最華麗、最舒適的場景，他們卻都不在乎。

只要有對方……

一切都可以慢慢來。

反正，他們的車子都被拖去修理了，哪裡也去不了。

尾聲

說好了慢慢來，所以，時間跳到很久很久的以後。

診所辦公室裡，耿醫師臉色凝重，望著坐在對面的一對年輕男女。

男人與耿於懷有著極相似的五官，只是神態沉穩許多。而他身旁的女子有一雙靈動的明眸、爽朗的笑容、以及很搶眼的中國風服飾，現正無辜地回望著耿於懷。

“我今天找你們來，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問。”耿於懷臉上絲毫沒有笑意，他很認真地說。

“嗯，請問。”

剛定進辦公室的舒渝，依然清爽素雅得像個大學生，她放下裝滿工具和圖的棉布背袋，很詫異地望著對坐的三人。

“咦？你們也在？”舒渝好奇地走過來。“在講什麼？好嚴肅的樣子。”

“二哥說有事情要問我們。”被電召過來的項名海回答。

何岱嵐就快當新娘子了，她下個月就要和耿於懷的弟弟，也就是項名海結婚，此刻正一頭霧水地回望著舒渝。

“你的衣服好好看！”舒渝的注意力立刻被轉移，羨慕地稱讚著何岱嵐身上水藍色的中國風上衣。“這個配牛仔褲居然也這麼搭？好厲害！”

“我跟你說，我找到一家很棒的店，他們的衣服都是改良過的中國風，繡工很棒，我下次帶你去。”

“好啊！你上次帶我去的那家也很不錯……”

“咳咳！”

看著這兩個女生一見面就完全無視於他的存在，耿於懷有點不爽地清清喉嚨。

“喔，二哥要問什麼？”何岱嵐一回神，趕快問。

“我要問很重要的問題。舒渝，你先到旁邊坐，不要吵我們。”

舒渝乖乖地到旁邊沙發坐下，沒有繼續插嘴。

“咳！”耿於懷炯炯的眼神，輪流地看著對面的兩人。“你們就要結婚了，當然，一切都進行得很順利，老爸也很高興。不過，我還是有個私人的問題必須問。”

“請問。”項名海沉穩地說。

何岱嵐也認真了起來，她燦爛的微笑慢慢收斂了。

“你們介意……叫一個年紀比你們小的人‘二嫂'嗎？”

此言一出，旁邊有人立刻倒抽一口氣。

舒渝從沙發上跳起來，滿臉不可置信的瞪著將雙手交握擱在桌上的耿於懷。

耿於懷看都不看她一眼，只是凝重地望著他辦公桌對面的兩個人，屏息以待。

準弟媳明亮的大眼睛一轉，露出她那招牌的親切明朗笑容。“你們……終於決定要結婚了嗎？”

“哪有！”舒渝驚叫起來。

“能不能麻煩你安靜一點？你沒看到我們正在討論重要的事情？”耿於懷有點不耐煩地擺擺手。

舒渝簡直想過去掐斷他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