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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為何她一直都不曾走動半步。一直站在那風上亭中盯著耿貴妃。直到耿貴妃沒了氣,她才離開了。
花襲人看到清和郡主眼中流露出來的意思,就笑著替她說道:“郡主是覺得。有人會將貴妃娘娘的變故聯想成是我的……恩,”花襲人想到了一個詞。開口道:“妖術?”
清和郡主面上閃過一絲不自在,不禁抿了口茶做掩飾。
花襲人心中有了答案。卻不在意地笑道:“我若有妖術,能讓人畏懼害怕,也沒什麼不好的。難道還真的有人會降妖除魔嗎?”
“人言可畏。”清和郡主頓了頓,沒有多說,只是道:“只是你這樣的言語,萬不可在外人面前多言了。”
“郡主放心。”花襲人笑著應下了。她又不想找麻煩,幹嘛要犯口舌讓人過分關注。
又說了幾句閒話,花襲人帶著那賬本子與清和郡主告辭,回到了歸花院。回去之後,她略翻了翻那賬本,看出賬目清晰沒有作假之後,便將其放在了一邊,不再多想了。
只有賬本而已。
那一筆銀子,還不知被武陽侯存在了何處。
因著耿貴妃一死,賞秋宴自然就不了了之了。眼下,太子之位已經塵埃落定,無論是耿家,耿貴妃,還是寧王,京城貴人們都並不如何關心,只是要感慨:出了這事兒,還不知道東宮何時才會添新人。
本來人們還寄予太子會因了耿貴妃這事兒惱怒,猜測其會不會繼續選美以表達對耿家和寧王的不滿和羞辱,但很快,一個訊息傳來,讓雖有還抱有幻想的人家都歇了心思——
耿老爺子去世了。
縱然被寧王牽連,縱然被耿貴妃所牽連,縱然定國公府已經風雨飄搖,但老國公卻依舊是讓人敬佩的。他沒有死在耿家鼎盛的時候,而是死在眼下這時刻,尤其讓人覺得悲愴哀切,又彷彿有無線的唏噓感慨,無處表達。
若此時太子依舊要選美入東宮侍奉,那就不再是噁心惱怒的問題,而是薄涼不堪了。
定國公府一片縞素。
憑弔之日,萬元帝便裝親自,給耿老上了幾柱香,又哀思許久,當場讓內侍宣讀了聖旨,定了老國公“忠懷”兩字為諡號,即為“忠懷公”。
一個“忠”字,便是將耿老爺子的一生定了性,也算是表達了對耿家其他犯錯的後輩不再追究之意;一個“懷”字,便是無限惋惜之意。
這個諡號,當耿家眾人安心之餘,又生出許多羞愧來。
而同時,萬元帝又當場敲定了繼承定國公的人選:並非之前耿老的長子國公世子耿慶瑞,而是給了耿慶瑞的嫡長子,年僅十五,尚未娶親的耿澤松。
聽到這個旨意,耿家人難免呆了一呆,心神複雜地謝了恩。
經歷了這些,擱在旁人家幾乎算的上是抄家滅族的大罪,卻是因為種種原因被掩飾了過去,如今連爵位都沒有降,已經是萬元帝看在老公爺的份上給了天大的恩澤……
但繼承國公府的,卻是一個年僅十五尚未成家、更別談立業的半大孩子。
不是說耿澤松很差勁。
耿澤松也是國公府的嫡長孫,又是老公爺親自教了幾年的,怎麼也不會差到哪裡去,在京城同齡的貴公子之中,也算是佼佼之輩,將來也肯定能成器。
但那卻是將來,至少得十年之後。眼下,他註定是領不了兵打不了仗,甚至在朝堂上都無法謀一個合適的職位。這樣一來,定國公府在朝堂上就沒了聲音和影響。
無法發聲無法做事的國公府,就是一個空殼子。
再往小處說,耿澤松成了國公爺,就是這偌大府邸的主人,他的父親母親長輩們都要居旁位,成為“太”字輩的人。這種尷尬,國公府的內宅家事就怕要混亂好一陣子。
這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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