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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了——皇上要親自過問他的事情?!
韓清元抬起頭,兩行眼淚順著眼角滾落下來,滾進了乾裂的嘴唇中,鹹的,苦的,似乎又有些甜?
萬元二十三年夏,國子監學子承直郎韓氏清元勇敲聞登鼓,狀告樂信伯薛士信等人移花接木栽贓陷害南順侯,且喪心病狂殘害南順侯上下一百多口人命之事,直達聖聽。
皇上大怒,詢問一番後,著都察院、刑部、大理寺三司會審,限一月內結案。
三司會審,人證物證據全。
轉瞬之間,樂信伯一家上下百十餘人,以及其他相關之人,皆被下了大獄,等待處分。宮中德妃察而不告,私心包庇,除妃位,降為最末等的答應。六皇子為母為母族求情,惹了聖怒,罰跪聖祖牌位三日,閉門思過半年……
朝廷內外,牽連者甚眾。
若非有人求情說,西北大勝之時不宜濫殺,怕不少人要人頭落地了。
樂信伯薛士信死在了牢中。
德妃哭死過去,病倒後滴水不沾。
太后仁慈,將皇帝找來勸了一回;又找到了靖王。
“當年那事,薛士信喪心病狂,的確該死。但他如今都已經死了,薛家許多人,尤其是小輩們,實在無辜……這太平盛世的,為人君者要寬仁,怎能大肆殺人?”
“二十幾年前的事情了……真講究起來,當年那南順侯也未必就一點罪名不沾的。不然,勳貴中那麼多從前朝過來的,薛士信怎麼不栽贓給別人?”
太后語重心長地道:“那個什麼承直郎,單憑他一個鄉下無根基的小子,哪能查出這許多的事?還不都是你,不過是借了他那一點血脈罷了。”
靖王笑了笑。
他一笑,惹的太后不禁白眼,嗔怪道:“難道哀家說的不對?”
“皇祖母明察秋毫,說的很對。”靖王笑嘻嘻地偎在太后身側,道:“皇祖母要替薛家人求情,直接同孫兒說就是了,孫兒還能不應不成?”他端起桌面上的茶笑嘻嘻地呈給太后,道:“皇祖母說這麼多話,一定口乾了吧……孫兒伺候皇祖母喝茶。”
“就你個猴兒。”太后眉開眼笑,嗔了靖王一句,卻是真的就著他的手喝了口茶,而後不禁又“呵呵”地笑了起來。
“這人老了,總看不得太多人丟命。”太后用了一口茶,繼續剛剛的話題,感慨道:“你父皇也是一樣。他早年時候,動不動就要打要殺的,硃筆圈掉的人名不知道多少個!但你想想他這幾年,是不是仁慈多了?”
也就是說,輕饒薛家其餘人,也是合乎皇上心意的。
“饒過薛家那些後輩,也讓老六念你一份情。”太后對靖王道:“你那些兄弟一向跟你不太對付,如今你們都大了,不是小時候了,這兄友弟恭的,關係也該和緩下來了。”
“至於那韓家人,讓皇上賜還爵位,多給點兒金銀財寶加以撫慰就是了。”太后道:“若是還不知足……”
“若是還不知足,不知進退,那孫兒自然也不會同他們客氣。”靖王接過太后的話,笑道:“薛家應該怎麼處置,皇祖母和皇上拿了主意就是了。”
“孫兒將這樁舊事揭發出來,私心當然也有,但更是覺得,那薛士信畢竟是有過謀逆之心的。讓這樣的人享著咱們大梁的榮華富貴,將大梁當成什麼了?再者,萬一以後,他又想做什麼了呢?”
“別的不談。”靖王嚴肅面容,道:“皇祖母您想,萬一他這把柄被敵國拿捏住,那薛士信為了活命,豈非能將大梁賣個底朝天?”
“所以,無論如何,孫兒既然知道他的過去了,就不能由著他在朝中逍遙。”
太后聞言,不禁頻頻點頭。
晚些時候,皇上到太后宮中來,太后就同他轉述了靖王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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