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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衝殺在第一線。你若找他照顧到他帳下,所遇怕比在這中軍帳下危險的多。當然,機遇也多很多。”
“伯母十分緊張你,你還是回去同伯母再仔細商量一番吧。”花襲人道:“至於吃飯,我最近就不過去了。說實在的,我雖然清楚這教訓是我應該得的,並不怪伯母,但若是去笑容滿面地去同伯母一起用飯,我只怕是笑不出來的。”
“以後再說吧。”花襲人道。
韓清元眼中閃過一絲失望,又無法責怪花襲人,又覺得花襲人說的有道理,剛剛西北大將軍答應照顧之事,他的確要考慮著跟韓母如何說……韓清元便起了身,對花襲人動容地道:“那我就不勉強你了。花妹妹,謝謝你。我和我們家,總是欠你的。”
花襲人扯出了一個笑容,對韓清元輕輕揮了揮手。
若說欠,她還欠著韓清元的救命之恩吶……呵呵。
送走了韓清元,花襲人百無聊賴趴在石桌面上趴了一會兒。很快,她又彎腰從石桌下拿出那裝著三滴綠色露水的瓷盤,再次幹起了活——
她至少要給自己獨立一個戶口出來,才能站的更穩當一些。
待到晚上,靖王從後院牆上翩然翻進了暗香來的院子,看到院子中一見就是等人的花襲人,摺扇一打,走過去坐下,問花襲人道:“你怎麼知道本王會來?”
花襲人將下午弄的裝了三分之一滿的瓷瓶往靖王面前一放,道:“這是緩解咳喘的花露。一天兩次,一次一滴。直接滴入口中吞服也好,融入溫水中飲用也罷,反正隨便什麼用,只要不將其過分加熱就行。”
“效果立竿見影,經得起御醫們做的任何毒素測試。”
花襲人將那個再普通不過的白色小瓷瓶往靖王邊上推了推,問道:“不知王爺帶了銀票沒有?我聽說貴人出門很少帶錢,銀錢都放在跟班身上……希望王爺是個例外才好。”
“本王當然是個例外。誰不知道,本王最愛銀錢,哪能放心將銀錢全給跟班拿著?”靖王一邊回答花襲人的話,一邊將那白瓷瓶拿過來,看著材質有些嫌棄,而後拔開軟木塞,搖晃一下,放在鼻端輕輕嗅了嗅。
彷彿是雨後草木泥土的氣息,很清新。
“只有這麼一點兒,能夠用五日的?”靖王挑眉,傾斜瓷瓶,想要倒下一些品嚐一番。
一滴,不多不少,輕輕鬆鬆地滾落下來。
說是液體,表面卻彷彿包裹著一層軟軟的膜,在靖王微顯粗糙的手掌心輕鬆地滾動著,肌膚卻沒有沾到任何的溼氣水分。
“這是?”靖王當真是好奇起來了。
“一滴的份量,不會多也不會少。”花襲人沒有解釋靖王心中的疑問,而是道:“一般入口或遇水才會融化,大約需三息時間吧。”
靖王見過熬到黑黑的藥湯,見過黑色棕色的藥丸子,也見過煉丹道士們弄出來的甚至有金色的金丹,也見過各種藥粉……卻從未見過這種軟軟的東西。
他原本還琢磨著如何讓老皇上看重他進貢的東西。如今一見這滴花露的奇異之處,立即就有了信心。
任誰見了,都不會再將這滴花露是普通玩意兒。
靖王端詳了一番,見花襲人不準備解說這是怎麼弄成的,便將那滴軟軟的花露又裝進了瓷瓶,收入懷中之時,順便又摸出一把銀票,從中抽出幾張給了花襲人。
花襲人毫不客氣地接了過來,當著靖王的面就開始數。
靖王見狀鄙夷地道:“你這數錢的樣子,倒是跟軒美人一般。”
他活了二十幾年,也只見過兩個人會當著他的面數錢。一個是宋景軒,如今又多了一個花襲人。
“怎麼能一般呢?”花襲人一邊盤點,一邊信口說道:“軒美人生的美,想必數錢的時候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