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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宗主的意思是?」成自厚皺眉,覺得素辛石分析得有道理。
素辛石眼尖,注意到了離海身上落著的一根有著不同尋常氣息的黑髮。
他以兩指拈起,仔細端詳,認出了上面那獨一無二的氣息。
時千劫已與他交手過很多次,素辛石不可能認不出他來。
「是……時千劫。」素辛石憂心忡忡,「他遺落了一根頭髮在現場。」
「???」成自厚哪能相信素辛石的話,「時千劫……要是時千劫出手,離海能活著?」
「他就是外傷看起來可怕了些,要害之處都沒有傷到。」成自厚不信。
素辛石已經完全相信就是時千劫做的了,只有他才能潛入雲霄宗而不觸髮禁制,更何況現場還遺落了他的頭髮。
「全身上下都是傷,惟有幾處要害沒有傷到,這便是時千劫的可怕之處了。」素辛石冷靜分析,「只有他才有如此強的實力,能夠如此傷人,他這是在示威,挑戰我雲霄宗的威嚴。」
他的話音剛落,倒在成自厚懷裡的離海陡然睜開了眼睛。
「對!沒錯,就是時千劫,打我那人親口說的!」離海三言兩語坐實了時千劫的罪名,又昏倒過去。
——
「離海會不會死?」天道鈴擔心離海作為一個重要人物,就這麼被素寒璧打死了。
好傢夥,昨晚那打得,可是拳拳到肉,聲音梆梆的。
「不會。」素寒璧淡定喝茶,「我避開了他全身的要害處,修養一段時間就會好了。」
她身邊放著的五色劍已經恢復了最普通的冷白色,正散發出森冷的光芒。
「素姑娘……」天道鈴絮絮叨叨,憂心忡忡,生怕再出什麼岔子。
「我知道。」素寒璧托腮,「反正要不了多久,東海有仙人洞府出世,我跟月景還有季淮都會被素辛石派離門派,去爭一兩分機緣,我們馬上就會離開雲霄宗,不是麼?」
天道鈴鬆了一口氣,心道幸好素寒璧還記得劇情。
「經歷了那東海仙人洞府出世一事,我素寒璧與月景的門中地位可就徹底翻轉了,唉……」素寒璧裝出一副有些苦惱的樣子,「到時候全門上下可都厭棄我了,以後仙骨也要給月景用。」
「說到仙骨哦,我這身仙骨可不一般,都是我從全界各處尋來的天材地寶,就怕給了月景她承受不住,我得抓緊給她打造一身新的。」素寒璧繼續絮絮叨叨,為以後的劇情謀劃著名。
天道鈴一口血差點沒噴出來,這他媽仙骨也能人造?素寒璧你是人嗎?
「素姑娘,你冒名頂替時千劫做壞事,如此做不怕時千劫報復麼?」天道鈴還在擔憂。
「不會吧。」素寒璧皺眉思考,「他來找我麻煩我就打他,反正他打不過我。」
天道鈴幽幽嘆了一口氣,時千劫作惡多端,按照這個世界的未來發展,他本就該死,身為天道他不會對時千劫太過掛懷。
「希望人別死我家門口。」天道鈴開始祈禱。
而天道鈴的擔心確實沒有錯,沒多久,「時千劫重傷雲霄宗弟子現場遺落秀髮一根」的訊息不出意外地傳到了玄冥界。
時千劫正愁找不到一個由頭去尋素寒璧的麻煩。
他冷著臉,抿著唇,身側魔火一燃,已然消失在原地。
是夜,一道如鬼魅般的身影在月色下一閃而過。
這抹身影彷彿墨色入紙一般,落入了純白的梨花樹林中。
時千劫悄無聲息地突破了雲霄宗引以為傲的禁制,當年他就是如此明目張膽地將素寒璧擄走的。
但這一次,他並不是來重複做這件事的。
素寒璧故意遺留在毆打離海現場的那根時千劫的頭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