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第1/4 頁)
滿屋寂靜無聲。
沈子衿鎮定地抬手,端過茶杯喝了一口。
沒錯,哪怕他手抖成帕金森,小侯爺說自己鎮定,那就是鎮定。
茶杯裡的水已經涼了,清新涼意有助於提神醒腦。
沈子衿:啊,杯子裡的確是水,不是酒。
所以他絕不可能是把酒錯當成水喝了,自己此刻沒醉沒瘋,真不是在做夢。
沈子衿抖抖索索,又把杯子放了回去。
其餘人心驚擔顫看著那要摔不摔的杯子,在它成功回到桌面後都不由鬆了口氣,替存活的杯子捏了把汗。
二皇子和三皇子對視一眼:他倆不對勁啊。
白君行看看楚昭,又看看沈子衿,最後輕聲道:“那個……小侯爺,所以暗語到底是哪幾個字,我好記著。”
沈子衿遊魂兒一般用手指沾了茶水,在桌面上把完整的句子寫了下來。
“奇變偶不變,符號看象限。”白君行慢慢唸完,不解其意,但記倒是好記,“好,我背下了,若真要求援,我就給您和瑞王殿下寫信,將這話藏在詩詞或歌賦裡。”
白君行說完,屋內又再度陷入詭異的沉默。
沈子衿和楚昭到底在打什麼啞謎啊!
但看起來,似乎只是他們兩人之間的某種問題。
二皇子楚照玉看了看魂不附體的秦王夫夫,輕聲道:“子衿,六弟,你們倆是還有什麼事要處理?若是如此,可提前回去。”
他們飯已經吃得差不多了,楚昭剛才剝蝦也就是給沈子衿當零嘴慢慢嚼著而已。
作為踐行宴主角的白君行也趕緊道:“是呀,而且王妃身體不好,切忌情緒大動,勿要傷身。”
沈子衿和楚昭對視一眼,重重點頭。
侍衛們帶著沈子衿從大門離開,他幾乎是飄著出去的,楚昭是翻窗來的,自然也得翻窗走。
他剛起身,周丹墨連忙捧出兩本書:“哎哎稍等,這是我和君行的最新力作,還沒大量印刷呢,先給你和侯爺嚐嚐鮮,好東西,記得看。”
這可是以沈子衿和楚昭為原型的話本,得讓正主品鑑品鑑,看看還有什麼不足,方便日後改進。
楚昭心思不在這兒,隨意往懷裡揣了就走。
秦王府的馬車裡,沈子衿和楚昭重聚,兩人卻都沒有開口。
明明有千言萬語爭先恐後想要出來,結果不知道是不是太急了,所有話都卡在喉頭,反而半天哽不出一個字。
馬車骨碌碌行駛在路上,車內安靜如雞。
沈子衿靠在車廂上,千頭萬緒洶湧澎湃,恍惚了半天,腦海中跟放電影似地重複方才的畫面,卻突然有句話脫穎而出,大寫加粗冒了個頭。
沈子衿神遊天外驚坐起,啊了一聲:“你沒參加義務教育,那你豈不是文——”
楚昭本來也是萬般激動不知從何開頭,聞言霎時回神,飛快搶斷:“我可不是文盲!”
沈子衿閉上嘴,輕輕瞧著他。
楚昭深吸口氣,不能放任這種誤會:“真的,我受的是英才教育,穿來的時候十三歲,研究生畢業,不穿的話,都該接著讀博了。”
竟是個學神!
活的!
沈子衿肅然起敬,同時他注意到另外的重點:“你穿來的時候才十三?”
“嗯。”楚昭反手指了指自己,“我是十三從現代過來的,這具身體當年也才十三歲。”
那楚昭豈不是已經在大齊生活了七年!
沈子衿愕然:“我才過來不久,就是賜婚聖旨下達的前十天。你穿的時候現代是哪一年?”
楚昭報了個年份,沈子衿也說了個數,二人一對就發現,居然是同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