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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同學在河邊玩,她脫掉了襪子將裙子挽起,光著腳丫和同學在河裡捉螃蟹,笑得很大聲,一點都不像在家裡的那個她,後來回家的路上,她和同學一樣光著腳丫提著鞋子手拉著手邊走邊唱著歌,一直走到家門口,才穿上鞋襪。在家裡,爸媽是規定她夏天一定要穿棉襪的,坐要有坐姿站有站姿。
可能從小就在這種環境裡生長,她也習慣了這種模式,人越發的沉默寡言鮮少向人展露自己的內心。現在想想能將一個男孩的名字納入自己的日記中,一定是對這個男孩有特別情愫。
我以為那是一段無疾而終的青春□。
後來她大學一畢業就安排和李念相親,約會。
李念是那樣好看的男孩,清俊頎長。
第一次見他,我就被他眉眼裡緊鎖的憂傷與不羈給擊中了。
19歲的我,原本是個不知天高地厚成天到晚瘋瘋顛顛的女孩,可是在他面前,我想起張愛玲那句低到塵埃……
我開始學著穿裙子,高跟鞋,化妝,我對著鏡子練習怎麼笑才更加迷人。我知道我比楊萱漂亮,我也知道楊萱心裡有一個叫張力的男孩。我想想,我想像我這樣聰明的女孩只要想就能得到我想要的。
可惜,李念連正眼還沒有來得及瞧我就出國了。
一走三年,這三年裡,我以他未婚妻妹妹的身份打過他很多的電話,問他在哪裡,吃了沒有,那裡有什麼好玩的,過年回不回來?要給我帶什麼樣禮物。
這些,楊萱都不屑去做。大學畢業後,她在電臺做節目主持,工作和睡覺是她最大的愛好。
三年後,李念回來,兩個人按大人的要求履行著約會的職責。我能看出李念是不愛楊萱的,當然,楊萱也不愛李念。兩個人的婚約更大程度是因為兩家大人的決定,政治與商業聯姻。
反倒是我,打著姨妹子的旗幟經常約他出來陪我逛街,吃飯,看電影,我也不管他願不願意,總是拖著他就走。
兩人的婚期確定下來之後,楊萱似乎得了抑鬱症,再沒有見她展過眉眼。
我們兩姐妹之間的關係並不很親暱。楊萱是個完美讓所有女人都會嫉妒的人,從小爸媽老拿楊萱給我當榜樣,我對她本人都有種本能的抵抗,所以我們之間是疏離的。她不會對我傾訴任何心事,我也不會!
隨著婚期的臨近,楊萱請了年假,出去旅遊了半個月。是她出事後,我才知道她去了一趟臺灣。
那個叫張力的男孩就在臺灣。
現在想想她對張力愛得很深。
“記得之前你對我說過,你姐的車禍是有人操縱的?”
“嗯——”
田小麥從包裡拿出一張泛黃的信紙出來,開啟攤在我的面前。
“……阿力,不知道你能不能收到我的信,地址我是從你同學那打聽到的,他也不能確定你們搬家了沒有……很想你,第一次,我能面對自己的感情剖白自己的內心,這封信不管你能不能看到,對於我的情感來說,它是一種釋放是一種奔湧,對於我的人生來說,它將是一個告別。這個時候已是凌晨兩點,音樂裡重複著阿MAY的《聽海》,‘……為何你明明動了心,卻又不敢靠近……’每次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我都會覺得人生充滿無奈及不可言喻的遺憾,總會有一種茫然無助的痛苦像冰冷的海水將我慢慢吞沒……阿力,你愛過我,是嗎?正如那時我也愛著你一樣,聽到你的聲音或看著你遠遠走來的影子都會心跳加速。現在,我常常回憶你那時跟我說話的模樣,你需要鼓起很大的勇氣假裝又無謂的樣子跟我說話,你看我的眼神,有時會閃爍不安有時又流連忘返。其實每一次我都充滿期望你能跟我剖白,你欲言又止的樣子好多次如刀絞劍刺般讓我徹底不眠,我不知道是什麼阻擋了你走向我的腳步。後來,很久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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