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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周大福平靜得笑笑。
“我特地問他們要了一張,你想看看嗎?”
“我認識嗎?”
“很難說,要看過才知道。”狂馬從口袋裡掏出照片遞給周大福,認真的觀察他的反應。
周大福看了也似乎感到驚訝,然後又抬眼看向狂馬,“難怪你會找我。這不就是我?”
“你承認是你就好辦。”
“你和魏長暮是怎麼認識的?”
“我不認識他。昨晚我和朋友在酒吧喝酒。照片不知道是怎麼落到別人手裡。你信不信,隨便。——怎麼,你要把我交出去?”
狂馬坐了下來,神色黯淡,而後又堅定的說,“你只需見他一面。畢竟你現在已經是我們幫派的成員。我保證南崎的人不敢亂來。”
蘇闐心裡其實沒有表現得那麼反感,相反他感到自己身體的每個毛孔都在叫囂著。因為他夢寐以求的復仇即將展開,他會以一個新的身份來到那個人的身邊。
“那什麼時候見?”
“我會來安排,起碼等你身體好了。休息吧。”狂馬幫周大福掖好被子,就離開了病房。到底要不要讓周大福去呢?可如果瞞著,一旦被發現,肯定要遭殃。可如果讓周大福到魏長暮的身邊,那麼他們這個小小的幫派意味著找到了一座完美的靠山。將來就算沒了他,下面的兄弟也不愁沒飯吃。可相處了這麼久,把大福騙過去,他又於心不忍。狂馬內心很糾結。
億萬還是走進了魏長暮從來不讓人靠近的花房。因為他知道就算他生氣也會被下面自己說的這個訊息相抵,“長暮,你要的那個人找到了。”
花房裡擺放著一盆又一盆的曇花,還有所有養殖花草的工具。在這兩年的時間裡,他幾乎成了最專業的花匠。
魏長暮坐在空地上看那兩盆提前盛開的曇花開了再凋零。而億萬的聲音響在他耳邊的時候,他還以為是幻覺,隨後他怔忪的視線掃過億萬確定的眼神,他心中多年的積鬱終於見到了幾縷陽光。
以為那傻子會讓自己要等上半輩子,但還好沒有真的那麼久。他用力扯起嘴角,心房上似有曇花般一絲絲的花瓣悄然剝落。
當蘇闐又站在魏長暮面前的時候,他早就不再像從前那般天真無邪。不止一次他告誡自己,現在他是周大福——一個現實且不再相信人的聰明人。不過以什麼樣的表情面對他呢?前一個晚上,蘇闐還在為這個問題輾轉反側。可現在一切都進行得是那麼自如平常,連他自己都驚歎自己的演技之高。
他笑容可掬得對著魏長暮,不多話。如果換成從前的蘇闐,斷然不可能對著他這副嘴臉,而且不當場鬧個天翻地覆他還不肯罷休。蘇闐不露痕跡的小心打量他,發現多年不見他英俊如昨,那副薄唇只怕更薄了。
魏長暮指間夾著一支菸,繞著他走一圈。蘇闐看不到他,卻能憑著煙味的深淺分辨他的位置。煙味溫和有股淡淡的香氣,使人安心甚至沉迷。當蘇闐猝不及防的抬眼,魏長暮的俊臉早已貼近他的鼻尖。他所有能感受到的只有心臟劇烈的收縮還有懼怕。他怕他能瞧出他的膽怯和慌張。怕自己沉不住氣得再次投進他的懷抱。
魏長暮越靠越近,近得讓蘇闐身上的每一寸肌膚都能貼上他熾熱的呼吸。就在蘇闐準備伸手推開魏長暮的瞬間,魏長暮出乎意料得抬手落在蘇闐的頭頂,跟從前一樣親暱熟悉的撥弄他的劉海。蘇闐條件反射般縮了縮脖子,用陌生的眼神回應魏長暮的愛撫。
“蘇闐,你休想再離開我。”魏長暮把周大福狠狠攬進懷裡,像是要把他揉進骨血裡。
“不好意思。你認錯人了,我叫——周大福。”他故意把那個名字說得很大聲,並且重複了兩遍。因為蘇闐知道這會讓他痛苦。
魏長暮的動作僵硬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