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軟榻上的人,也就是傳說中的‘玉陽公子’,纖手一揮,香兒立刻乖乖退了出去。接著,他盈盈的秋眸深深凝視了林秋桐一會,忽然一隻素手撩起衣襬緩緩自臥榻上站起,帶著清淡的香氣,款款走來。
“十里平湖霜滿天,寸寸青絲愁華年,對月形單望相互,只羨鴛鴦不羨仙。”他一邊走一邊細細的念著,等走到她面前,他藕臂一伸,忽然踮起腳尖環住她的頸項,絕世的容顏靠在她眼前,長長的睫毛幾乎掃到她臉上,磹口中吐氣如蘭,似嘆息般緩道,“不知小姐寫這首詩的時候,心裡想的是何人?”
林秋桐畢竟也是女人,到了這女尊社會,生理上本就與原世界有所不同,如今,如此溫香軟玉在懷,她也不免心跳加速,渾身發軟,幾乎拼盡全力才迫使自己從那團縈繞的溫香中退開些許,在心猿意馬的當口找回一點理智。
“那個。。玉陽公子。”
“言修。。。玉言修。”‘玉陽公子’溫柔的矯正她,纖白的玉手輕撫她的臉頰,口中撥出的熱氣一陣陣拂過她的口鼻,“叫我言修。”
林秋桐心神盪漾,面上滾燙,侷促的乾咳一聲,“那。。那個。。。”發出的聲音竟已是破碎的叫她想撞牆,趕緊再次乾咳,“額。。。那個。。。。玉公子。”
“言修。”玉言修不厭其煩的再次糾正。
定了定神,林秋桐勉力壓下生理上的異樣,儘量平靜的開口,“好吧,言修,其實我今日來,只是想找你談個生意。”眼睛看向一邊不知何時已經回神,正自行坐在房中紫檀木圓桌前悠閒看戲的莫穿雲,“真正想見你的人是她。”
玉言修秀眉微蹙,看也未看她示意他看的方向,身子依舊掛在她身上,語氣稍沉道,“也就是說,你今日那首詩,不是為我所作?”
林秋桐心裡暗叫不好,前世的女子,最忌諱的就是一個男人在自己面前說他對另一個女人的愛慕,而這世的男子應該也是這樣。自己剛給他寫了那樣一首動人至深的情詩,轉眼卻說對他無意,那那首詩顯然就是為別人所作了,他若知道了,不翻臉才怪,自己還如何再找他談生意啊?
思緒千轉,最後卻只得歉然的低道,“抱歉,詩是為見你而寫,寫詩時想的,卻是我的心上人。”
“那你又何以覺得這詩能打動我?”
“但凡深情意切者,無論男女,感覺應該都是一樣的,我只是期望能引起公子的共鳴而已。”她說的誠懇,目光低垂,並不敢與那雙滿是失望的美眸對視。
林秋桐其實是在賭,賭這個玉陽公子的蕙質蘭心,她相信他是個聰明的人,在這樣的地方生活了這麼久,他一定會知道,越是輕易表達的情意才越是當不得真,反倒是開始便坦誠自己的心思的人,才是真正有誠意與他相交的。
果然,靜默了許久,玉言修的唇邊緩緩溢位一抹淺笑,他輕盈的退開身子,回到之前的軟榻上坐下,懶懶梳理了一下肩上散落的長髮,盈盈笑道,“好。。。小姐果然誠懇。”輕緩的語
31、青樓 。。。
氣,盈亮的眸子已沒了剛才的妖豔,換而是慵懶的輕慢,身子也懶懶的斜靠在軟榻邊,漫不經心的望著她們,“那麼,請問二位找我,是要談什麼事?”
莫穿雲見他如此,立刻笑著擺手,“是她找你有事,我可純粹只是為了來沾個光一睹公子風采的。”
“哦?”玉言修眉睫輕佻,“那她又為何要帶上你呢?”
莫穿雲委屈的摸摸鼻子,“她不帶我來,誰替她付錢啊?”當這青樓是好逛的嗎?進門就是十兩銀子,要見玉陽公子,不論上來幹什麼,先付一千兩。結果,每個上來的,也都只是喝喝茶,聽聽琴,便被打發下去了。像今天對林秋桐這樣,玉陽公子主動委身挑逗的,還真是沒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