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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她剛從昏迷中清醒過來時的反應……
“你想說什麼?”裴子燁終於察覺到尹雲蔚的凝重神情,於是放下帳冊抬起頭。
“我懷疑現在的水粼粼並不是水粼粼本人。”尹雲蔚說出他心中的疑惑。
“易容冒充?”裴於燁冷酷的眼閃過一抹精光。
“我不知道。”尹雲蔚搖搖頭。
“不知道?”裴子燁皺起眉頭。
“我看不出她有任何易容的痕跡。”尹雲蔚說。
“把話說清楚。”裴子燁命令道。
“打從自昏迷中醒來,她就像是變成另外一個人似的,脾氣、個性、對事情的反應,完全不同於以往的水粼粼。”
“她可以作假。”裴子燁不感興趣的說。
“性情可以假裝,但是聰明慧黠卻是裝不來的。你想想,黴天她在晚宴上的表現,難道你一點都不感到懷疑嗎?”尹雲蔚向。
“那天唯一讓我感到奇怪的是,你居然會開口替她解圍。”裴子燁道,“你從那天就開始懷疑她了?”
“應該是說從她醒來發,瘋,之後,我就開始懷疑她了。”
“發瘋?”
尹雲蔚把她剛清醒時的反應告訴裴子燁,當然也說了她三盲兩語就讓上門示威的李妍姬賠了玉鐲又折兵的事。
“李妍姬在玩什麼把戲,你心裡比誰都清楚,也明白水粼粼根本不是李妍姬的對手。”事實上,他認為大哥之所以會帶李妍姬回來,目的便是為了想氣走水粼粼。
之前,水粼粼的確吃了李妍姬不少虧,這次馬車翻覆的意外,也是因為禁不起激的水大小姐猛拿馬鞭抽馬兒出氣才會造成的。
裴子燁的表情莫測高深,不承認,也不否認。
“如果她是易容假冒的水粼粼,她應該極力模仿水粼粼,而不是故意做些完全不同於水粼粼的事來啟人疑竇。”尹雲蔚說出心中的質疑。
“或許她就是故意要引你這麼想呢?”裴子燁道。
尹雲蔚愣了一下,隨即點頭,是有這個可能。“
如果開始的那一慕瘋狂的舉動根本是為了要引他人,那麼,的確會讓他陷入她的計。策而不自知。
“既然如此,大哥,為了裴家堡的安危,你還是親自確認一下比較好,再高明的易容術,也會遺漏某些隱密地方的特徵,而那些特徵或許你知道。”尹雲蔚道。
“我不可能再去碰她,這種事只要問她的婢女就曉得了。”裴於燁一臉嫌惡的說。
“她不讓人服侍沐浴。”
“你怎麼知道?”
“我向她的婢女紅綃打聽過,她甚至不讓紅綃服侍她更衣,很奇怪吧?”
“是很奇怪。”裴於燁眯起厲眸,渾身散發出炙人的怒氣。
“大哥……”尹雲蔚知道他必是想起了水粼粼和……那不堪人目的一幕。
“別說,什麼都別說!”裴子燁閉上眼,努力平息心中怒火。
尹雲蔚見狀,知道裴子燁此時已經沒心情和他談話,喟嘆一聲後,便悄然地走了出去。
那日晚宴過後,鏤月已經十天沒有見到裴子燁了。
從紅綃不經意的言談中,鏤月才知道即使同住在裴家堡內,水粼粼十天半個月沒見到裴子燁的面是很正常的事。
鏤月不知道原來的水粼粼是怎麼想的,但她還陽的目的可不是為了要回來讓他冷落的。
這十天沒去接近他,是因為她還在熟悉裴家堡的環境。
對她而言,裴家堡是陌生的,但是對水粼粼而言,裴家堡卻是她住了兩年的家,在她還弄不清楚東南西北之前‘她不宜胡亂走動。
想想,堡主夫人若是在堡裡迷路,那豈不是天大的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