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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歷了彼此坦誠的夜晚, 兩個人的關係和相處模式卻並沒有因此而產生任何改變,南楠依舊任性傲嬌, 經常對陳松北使小性子, 比起從前,有過之而無不及。
陳松北也還是那副冷淡的模樣, 有時縱容她, 有時像是覺得無聊, 逗貓似的, 也會和她拌幾句嘴, 偏偏南楠又是屬氣球的, 一戳就炸,日子看似平靜地過,實則雞飛又狗跳。
但時間卻彷彿因為有了某個期盼的日子而變得飛快,蒼榆的夏天很長,長得好像沒了秋天, 就過了冬天。
在這期間, 南楠時常會回想起那個如夢一般的夜晚。
她很喜歡陽臺上那張單人搖椅沙發, 空間不大不小, 剛好可以讓她整個人都縮在裡面。
陳松北白天不在家的時候, 她經常摟著小黑窩在那兒曬太陽,仰躺的時候沙發會輕輕晃動,舒服又自在。
唯一的缺點就是她得自己時不時地動一下, 不然搖椅就不怎麼晃了, 可她只要癱在上面就一動都懶得動。
記得那晚她也是這樣雙手抱腿自然地坐在沙發裡, 微微彎身把下巴搭在膝蓋上,寬鬆的睡衣裙擺把兩條長腿完全覆蓋,只露出了半截圓潤白皙的腳趾。
陳松北原本是想坐到對面的,但她卻不讓,給的理由是覺得兩個人離得太遠說起話來不方便,他當時隨口問了一句怎麼不方便,南楠含含糊糊的,半天才憋出一句就是不方便。
心裡清楚明白她的意思,陳松北也沒拆穿,笑了笑站到她身邊,索性直接席地坐在搖椅旁邊的地毯上,他把手搭在扶手上,不費力地輕輕推了一下。
南楠坐在搖椅上整個人跟著輕輕晃動了幾下,她忍不住牽起唇角低頭看他,笑得像個傻子。
兩個人就這麼一上一下的,一個坐在地上,一個坐在沙發上聊起了天。
凌晨的時候外面下起了小雨,淅淅瀝瀝的雨點落到窗沿發出輕響,外面一片潮熱朦朧的暗色雨幕。
陽臺的落地燈開著,暖光安靜籠在兩人身上,他們輕聲說著話,那一刻,好似連時間也被模糊。
從高中畢業到大學,兩個人聊了很多,大部分時間都是南楠在說,說她復讀的事兒,說她藝考的事兒,甚至連她一開始住宿舍不會套被套的事兒也要和他說,陳松北則會安靜聽著,唇角帶著笑意,時不時回應一兩句話。
偶爾南楠想聽他說,他思忖片刻會蹦出一兩個故事,但配上他那張冷淡面孔,聽上去就像在講冷笑話,枯燥又無味,要不是聲音加持,南楠還真是聽不下去,陳松北沒騙人,他的生活真的很單調。
許是當時的環境太讓人安心,南楠側躺在沙發裡越說越困,說到最後也不記得自己到底說了些什麼,只是覺得不想就這麼睡過去,想一直和陳松北待在一起,想一直和他說話。
半夢半醒間,南楠感覺自己身體一輕,被抱回了臥室,他的懷抱溫暖舒服,還有一股能讓人安神的淡淡木香,落到床上沒一會兒,她就沉沉地睡了過去。
…
「嘖。」聽到這兒,陳嘉平終是忍不住了,「我說南楠大小姐,我知道你和陳松北在我這個資深情感專家的調和下,感情一天比一天好,但你倒也不必次次見我都要拉著我重新溫習一遍那天離開酒吧後你們這幾個月發生的事情吧。」
「……」陳嘉平坐在她旁邊的沙發上,生無可戀地往後倒,眼神空洞,「我上輩子到底造了什麼孽,工作被人念也就算了,好不容易週末休息了,大早晨的,你一個電話又把我拉來你家聽你念,我現在的心情啊,就跟那個影片裡的孫悟空一個樣兒。」
南楠窩在搖椅裡講得正專注,突然被打斷,腦子還不怎麼轉彎,她下意識問:……麼樣?」
陳嘉平直起身,學著猴哥的動作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