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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一場比賽錄播前一天呢,導演突然找到我,說希望我能自己退賽或者臺上隨便唱唱,總之就是放水嘛,說只要按他說的辦就能拿到一百萬。」
「我就是那時候才知道這檔節目不是什麼正規的選秀節目,舉辦的目的純粹就是為了捧一個新人給她造勢,人家背後有金主的,我們都是炮灰罷了。」
「我當時就年輕嘛,覺得不公平,頭還鐵,也不知道娛樂圈水這麼深,反正就說什麼都不同意。」
「比賽當天我還是按照自己的水平正常發揮,但原本支援我的評委呢,卻都把票投給了那個人,最後我沒能贏得比賽。」
「而且最重要的是這節目是錄播,我是後來回學校以後才看到那一期節目的播出,就發現他們把我唱歌那部分的影片給剪輯了,不知道找了誰的聲音替換上去,總之唱得特別難聽。」
「當天我被假唱的事情就在網上爆了出來,說什麼我之前表現好都是作假的,因為總決賽沒辦法搞小動作所以就原形畢露了。」
一股腦地說了這麼多話,南楠口乾地拿起杯子含糊道:「整件事的前因後果大概就是這樣的。」
「後來呢。」陳松北問她,「後來這件事怎麼解決的?」
南楠:「我當時有個朋友,你不認識他,是我發小,叫蔣年,他當時也在那檔節目裡,不過那時候他在圈子裡沒什麼話語權,找人沒有門路,就花了點錢幫我把熱搜給壓了下去。」
「你也知道的,網際網路的關注點一天一個樣兒,雖然我當時想過要出面澄清,但如果這樣做的話,以後事情的發展就不是我能控制的了,我只想安安靜靜地過生活。」
「所以那段時間雖然還是有很多人談論這件事,但隨著熱度下降,慢慢就被忘卻了,加上我畢業就回了蒼榆,更是沒人認得我,我自己也很少去想,今天是無意間看到這個人在網上提及,反應過後覺得還挺有意思的,就想發給蔣年看看,誰知道手誤發到你那去了。」
陳松北抬眸看她,小姑娘笑嘻嘻地和他對視,看上去似乎已經釋懷了,甚至還能把它當成個樂子講給別人聽,但他知道她沒有。
陳松北心裡突然說不出的滋味,堵得慌。
和南楠重逢的這段日子,他總是會想,要是他們沒有錯過這麼多年就好了。
七這個數字,加一減一寓意都很好,獨它是個變數,無法掌控,無法無知。
慶幸是七年,遺憾也是七年。
他喉結動了動,嗓音低啞:「以後有事就和我說,不用發給蔣年。」
「恩?」看他說得自然,南楠忽地問他,「你認識蔣年嗎?」
陳松北:「上次你喝醉的時候,我們碰過面。」
……哦。」南楠點點頭。
陳松北不說她都快忘了這茬了。
就是說,她怎麼有事沒事就在陳松北面前社死啊!
怕陳松北和她聊起那天斷片之後的事情,南楠連忙應聲轉移他的注意力,「其實我平時也不怎麼和他談心的,他這人嘴巴大得很,如果你以後碰到他,一定要離他遠點知道不?不然你幼兒園交過女朋友的事兒他都能給你說出去。」
……幼兒園哪來的女朋友。」陳松北無奈地看她一眼,意識到自己被她帶偏,緊接著又說,「以後要是生我氣,想喝酒可以,但是讓我陪著,別找他,知道了嗎?」
一連兩個別找他,南楠心裡有點打鼓,忍不住問他:「你這是吃醋嗎?」
陳松北挑了挑眉,又把問題丟給她:「你覺得呢?」
南楠側過身,撇著嘴嘟囔:「我又不是你肚子裡的蛔蟲。」
「行了。」陳松北盯著她看了兩眼,突然輕笑了聲終止話題。
他抬手把吉他遞給南楠,「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