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朽便欣然前來,沒有打擾到道兄的雅興吧?”
言罷,環顧四周:“這裡山水清暉,清榮俊茂,輕林委浪,良多趣味。無事時,閒居倦想,提琴命友,嬉娛永日,琴歌既洽,歡情亦暢,實是隱居之妙趣也。”
墨非笑言:“月餘未見,張道兄似乎有掉書袋之嫌。”
“見笑,見笑,實是看到梅老弟也在此,情不自禁中,便也倒弄些文雅之詞。”
“好你個張老頭兒,我未惹你,你倒來戲弄起我來。”一旁梅老笑罵道。
梅老爺子雖然並非修行之士,然而其祖上畢竟是玄門之人,是以與這些道家的高人並不陌生。
況且道家對華夏文化影像甚深,古來文人的山林隱居,玄虛清談,閒適田園,無不受道家文化精髓之影響。
歷史上甚為有名的魏晉風流,便是道家文化的深刻體現。其構成風流的四個條件玄心、洞見、妙賞、深情更是道家自然蕭散意境的文學再現。
是以,張玄明和梅老也算是舊識,相見之下,調笑打趣。一時間。小院中一片歡聲笑語。
幾人落座,一旁侍候的小道童重新擺上新鮮的瓜果,衝過新茶。
張玄明這才言道:“接到許信友許真人的請柬,我便疑惑,我與許老道也是舊識,大家都是幾十年的交情,他的身體情況我也算是清楚。
兩年前,我前來三清宮拜訪他時,也曾為他診斷過,當時雖不知他的身體為何會如此,卻也是深知其中的嚴重性。
卻是未曾想到,這老道突然之間突破了修為,我當時還在想,莫非是得到了墨道兄相助,當今之世,也唯有墨兄有此本事,今日一見,果然如此,這許老道果真是好造化。”
墨非笑道:“也算不得什麼,許道兄自身根基深厚,外因一去,自然功力大進,我不過是去了他身上枷鎖而已。”
“只是以許老道的性子,應該不會舉行這這等慶典才是,況且玄門法會剛剛過去不久,一路上我就心中犯疑,不知墨兄可知其中原委?”
“好幾個張玄明,可是背地裡說老道我的壞話不成?”
墨非聞聽張玄明的疑問,正要開言,忽聽得院外有一道渾厚清朗的聲音傳來,三人抬頭觀望,卻見月亮門處,人影一閃,走進來一人,頭戴道觀,白髮如雪,童顏紅潤,手持拂塵,翩翩然,彷彿大羅神仙,正是三清宮的老觀主許信友許真人。
張玄明笑道:“哪裡有說你壞話,不過是想你一向性情閒散清淡,按理說不至於因為修為突破便要遍請三山五嶽道友,適才在客堂之內,因為人多,未曾問你,這才詢問墨道兄。你這個老貨卻是學那稚童之舉,聽人牆角,真是越老越不知羞。”
“數載未見,還是這等牙尖嘴利,你說我越老越不知羞,你卻也是越老越潑辣。”
言罷,諸人俱都大笑,小院兒內,群鶯驚起,嚶嚶成韻。
眾人把老道士許信友讓至座位上,許真人笑言:“剛剛問過童兒,說你剛剛安頓好,便來到墨道兄這裡,老道我便也湊個趣兒。你我二人俱都是受墨兄之助,才得以突破,也算是機緣。
你言以我性情,斷不應發此請柬,卻也是深知我心。只是此事由墨道兄提及,且與我玄門息息相關,不得不如此。慶典不過是個由頭,聚集諸位道友才是目的。”
“嗯?這是為何,莫非發生了什麼大事不成?”張玄明疑惑道。
“哎,一言難盡。”
老道士許信友長嘆一聲,便把前幾日自己突破修為,引起天地異象,龍華寺老和尚寶鏡大師受異象牽引,於定境中見到一角未來,是以前來拜會之事,從頭到尾講述了一遍。
“三年前,老道我占卜天機,才受天地規則反噬,修為盡消,雖則如此,卻也對未來有了一個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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