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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睿也看著謝雲飛,他能看透這傢伙是怎麼想的,這些官員弟跟他不一樣,他生下來就有俸祿,將來還會有爵位,只要自己不犯渾,一輩的前程都是註定了的。
雖然國公以上勳臣不能授實職,但他無所謂啊,他本來就沒什麼雄心壯志,不過這個姓謝的倒是挺有雄心的樣,敢這個時候站出來,這是想當這群窩囊廢的頭?
韓睿心裡清楚,這群王八蛋敢跟他應戰,就是因為勳臣沒實職,看著身份尊貴,其實一點兒權力都沒有。
叫韓家老國公站出來跟謝滌塵掐架的話,妥妥的肯定姓謝的贏。
這個謝雲飛敢在他面前叫板,也就是清楚這一點。
狗仗人勢的東西,滿腦蠅營狗苟,韓睿依舊冷冷笑著,面帶不屑,“爺不用家將,一樣揍的你們哭爹喊娘。”
說完,拿腳點了點抱頭蜷成個球的孫甜甜。
謝雲飛不再說話,韓睿這麼看不起他,他也窩火得很,隨便拱了拱手,道,“那就這麼說定了,明天上午生亭,不見不散!”
“不來的,脫光了在前門大街跑圈!”
趴在地上裝死的孫甜甜哼哼唧唧來了這麼句,也不敢抬頭,不知道什麼時候蠕動著爬出了好遠,韓睿差點被他氣笑了,下巴一揚,輕佻地道,“行,依你。”
“榮昭,我們走!”韓睿上了馬,招呼榮昭,榮昭正攆人玩的高興,回頭問,“說好了?”
韓睿比了個特別帥氣的手勢,榮昭一撒著歡跑回來,兩人神清氣爽離了親衛營,就見韓睿當先拐了個彎,榮昭在後邊偷著樂,“阿睿你真夠壞的啊。”
韓睿沒否認,回頭揚了揚眉,“你不壞,你不壞你知道我幹什麼去。”
“我哪有你壞啊。”榮昭想起來以前打賭從來沒贏過,又想起來他們的賭具和賭友一個在牢裡一個還躺著,心情忍不住一陣悲傷。
“還行吧。”韓睿過了那股勁,也想起來他們為什麼去打架了,走著跟榮昭道,“一會兒出來咱們去公主府瞧瞧去。”
“嗯。”
兩人帶著龐大的家將隊伍漸漸向著四方館去了。
……
李之沒請到假,想了個轍番強出去給他爹報信,後來那場亂戰就沒看見。
李霖這天正好沒巡街,坐在五城兵馬司衙門裡閒的剪指甲,李之喘著氣竄進來給他爹嚇一跳,這小一手叉腰扶在門框上,上氣不接下氣地道,“爹,爹,不好了,出大事兒了!”
李霖手裡剪一歪差點剪在手指頭上,一拍桌吹鬍瞪眼道,“混賬東西,不在營裡好好待著,這個點跑出來幹什麼?!說,是不是又闖禍了?!”
李之連連擺手,“哪啊,您兒什麼時候闖過禍,我是那種人嗎,我多老實啊我,不是我的事兒,是我們營裡出大事兒了。”
李霖一愣,親衛營?
不是昨天剛出了大事兒,今天又出事兒?
昨天兒為救人好險才從趙相孫馬下逃生,李霖知道後既驕傲又後怕,覺得兒是個姓李的,帶種,又後怕萬一當時那馬踢偏了,一蹄下來可就是非死即傷。
李霖心裡驚疑不定,想了想又覺得親衛營出大事兒跟他有什麼關係,就算再大的事兒也有殿前司頂著,可挨不著五城兵馬司的邊兒,李霖站起來又坐下,沒好氣道,“你們營裡又出什麼大事兒了,又誰把誰給打了?”
親衛營這陣天天打架,聽的人都不稀罕了。
李之這會兒緩過氣來了,一跑的嗓直冒煙,抓起他爹桌上茶水灌了一碗,才道,“還沒打,不過快了,他們說要明天打。”
李霖照著兒屁股就踹了一腳,“還沒打你跑過來嚷嚷什麼,就算打了也沒你老什麼事兒,我看你就是皮癢了,怎麼著,當初吵著要去親衛營,現在呆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