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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玉楓依然嘟著雙唇,負氣低聲說道:
“我那有生您的氣,倒是我笨嘴笨舌的不會說話,以致惹得吾兄氣惱,捱了一句罵,那還不是我的咎由自取。
龍寒秋“咯……”一笑不等曲玉楓說完。即搶著說道:
“楓弟弟。你怎麼越說越認真,想你我一見如故,如誼同胞手足,相互戲鬧幾句。說來也無傷大雅。弟弟何必如此認真呢?剛才都是哥哥我不好,不該出言無狀,口無遮攔。”
說罷,便將雙手一拱,賠禮謝罪。
曲玉楓本來就沒什麼,不過是一時的不高興。
見狀一絲氣惱早已雲消霧散,繼而感愧不已,感自己胸襟太過狹隘,連一句極普通的玩笑話都不能容忍。
他等龍寒秋語聲甫落之際,亦慌忙拱手還禮,並急聲說道:
“龍哥哥,我……”
龍寒秋望著他輕笑一聲,不等他把話說完,又插嘴說道:
“楓弟弟,你我只要相互諒解,肝膽相照,無論天大的誤會,都影響不了你我之間的情誼。多做解釋反而不好,弟弟過去的讓他過去好了。”
他說至此處,不容曲玉楓有插嘴的機會,又繼續說道:“楓弟弟,你看我這人有多麼糊塗,說了半天盡是廢話,一直沒說出急急追趕公孫老前輩的原因?”
他語聲微頓,仰首略思,才悠然而溫懷的說道:
“記得我要離開四禽島的前一天夜晚,祖母他老人家,諄諄而不厭其煩的對我本身一切一切,詳加指示外,並鄭重而再三的告訴我說。
當我到達回疆一年之後,她老人家的一位武林舊友,命趟坎離。
崑崙遭難,命務必於到達回疆一年之後,遠來崑崙—趟,代老人家綿盡武林道義,從旁臂助那位武林前輩一臂之力。
我對她老人家的話,始終謹記不忘,所以,於一年之期將屆之時,我就趕來“陽騰”,可是經我十餘日來的明察暗訪,卻是毫無頭續,心裡感到極端不安,生怕一時疏忽,而遺誤她老人家所交付的使命,孰料,於此地卻與吾弟不期而遇,心情在極度的欣慰下,只顧與弟暢敘離衷,根本無心旁顧,孰知,一念之疏,幾乎誤了大事。
“金爪玉貌”四字使我靈機一動,繼而綜合—切默如推究,才斷定那位老人,正是“飛天銀猥”公孫蒲老前輩同時,猛然而悟,祖母她老人家所指的武林舊友,定是指公孫老前輩而言,因為,除了此老之外,放目當今能與祖母她老人家平輩論交者,已是少而罕見,所以我就急急的趕了下來。”
曲玉楓輕“噢”一聲,道:
“原來如此……”
他嘴裡雖是如此說著,而心中卻懷疑,心想:
“東海神尼老前輩,雖是一代空門奇俠,但,絕不會是龍哥哥說的那樣,已達未卜先知之境。”
龍寒秋見楓弟弟一語之後,即沉吟不語,遂問道:“楓弟弟,你在想什麼?”
“我沒想什麼?只是心裡有點奇怪!因為,我倆自離開“陽騰”,一路上毫無耽擱,可是始終沒迎上公孫老前輩不說,甚而,連一點蛛絲馬跡也沒發現,龍哥哥你說奇怪不奇怪!”
龍寒秋將頭輕輕一點道:
“是的,我心裡也正在犯愁,難道……”
就在這個時候,一聲陰森森,慘悽悽的冷笑,隨風飄送過來,兩人同時一怔。不約而同的瞬目向四周打量過去。
可是,目光到處,只見四周是一個白茫茫的銀莊世界,卻毫無所見,而那聲陰森森的冷笑,亦是一發而止。
兩人心裡不由暗感驚疑。互望之下,發出一聲會心的苦笑。
以兩人的內功修為。雖未達到至高境界,但十丈之內可聞落葉。何以竟未能發現這聲冷笑來自何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