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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深情又深深的瞥視曲玉楓一眼,黯然的走出去。
曲玉楓只被這老婆婆看了一眼,心裡不由一震,只感她那兩道目光,利如寒刃,相接之下不寒而粟,暗道:
“這位老婆婆的內功修為之高,已達爐純青之境。”
斑發少女默坐一旁,雙眸輕斜向曲玉楓望去。
而曲玉楓亦於此時,向斑發少女望來。
四目相接,不知何故兩人同時將目光移開,並且臉現羞郝之色紅罩雙頰,一坐一立,相對無語。
看樣子誰也不好意思先開口,像這樣足有半盞熟茶之久,曲玉楓才鎮定心神,抬起頭來,衡著斑發少女拱手一禮,道:“姑娘,令尊遵旨,令在下惶恐難受,想姑娘是千金玉體名門之後,而曲某實是一山村野夫,實感攀配不上,天下勝過曲某的人,多加恆河之沙,所以我願捨身酬恩,代姑娘完成重任,就是為此粉身,亦在所不辭.至於……”
少女星目陡然大啟,兩道充沛了幽,怨,憐的神光從中暴射而出,盯望著曲玉楓,黛眉深皺泫然欲泣。
曲玉楓見狀,心裡不忍,將到了唇邊的話,硬給嚥了回去,內心深處有說不出的疚愧之感,頭很快的垂了下來。
斑發少女黯然輕嘆,道:
“聽君一談,於願已足,我自拜容顏醜陋,實不堪與君匹配,如今我心願已了,再不敢稍存點滴乞求奢態,惟”曲玉楓聞言,急急的插嘴說道:“姑娘,你誤會了,在下此心對天可表示絕無絲毫嫌棄姑娘之意,實在是我命運歹壞身世孤伶,居無定所,猶如水中浮萍飄流不一,惟恐卮運降身辜負姑娘的一片真情……”
斑發少女一聽面感慰容,接著雙手一擺,苦笑一聲繼續道:“君出言至誠,使我深受感動,也事雖然多變,日後事難所預料,但願上蒼見憐,與君重晤有日,君歸之期,亦就是我解禁之日,斯時,我將侍君側,以報各遇深恩。”
“姑娘言重了,使我感愧難安……”
斑發少女綻唇一笑,滿臉悽苦之容,為之盡消,矯軀微側,伸手由胸解下一條銀練,上聚著一隻半丈大小的晶瑩雪白栩栩如生的玉佩,接著站起身來,慢慢踱向曲玉楓未語先羞,螓首低垂,道:
“此玉原是先母遺物,我配帶身畔,已有十數年之久,從未離身,今轉贈與君,以此玉,如我親臨。”
說罷,強抑著無限羞意,親手給曲玉楓系在胸前。
曲玉楓只感一陣蘭麝之香,沁腑欲醉,雙手不由自主的輕輕按在斑發少女的秀肩上,低眸審視,只感斑發少女比初見,更嬌更美更……斑滿頭髮秀髮現看來,對其毫不遜色,情不自禁的低聲喚聲:
“梅姐……”
不知何故?斑發少女竟氣息加粗,嬌軀微微一顫,弱不勝力似的,一下子就撲在曲玉楓的胸前。
夜色深沉,燭光閃曳,室內沉寂的無半點聲息。
兩人相擁而立,久久無言,彼此可以聽到對方的心跳。
此時,他們兩個無言勝有言,萬般心聲,鴛盟誓語,都在這互視中,表露無遺……
兩人目注窗外,心頭各自閃現出,一片光明的遠景。
曲玉楓何以如此衝動,與斑發少女見面未及兩日,即海誓山盟,締結良緣?其實並非出之他的本意,內中另有原因。
原來他所看到的那本“太乙神笈”,原本只有十三頁所載均為太乙門中的人不傳之秘,曠世絕學,最後兩頁,一頁為斑發少女之父玉面神龍餘修辰所增添,上栽並非什麼絕學武功,而是一篇自述,又可以說是一篇懺悔錄,大意謂:“其為太乙門中第十七代掌門人,因誤收匪徒為徒,後雖發覺,為時已晚遂決心天涯追蹤,務將孽徒斃掌下,以昭告師門,否則將論為師門的罪人。
其臨下山之際,毅然將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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