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3/5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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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右手則隨勢一揚一落,無巧不巧,握在掌中的匕首,恰巧切在那根黑光發亮的繩索上。
只聽“哧”的一聲,那根繩索應聲而斷,而那股向上帶動的大力,亦隨之消失,而他的身形亦疾墜而下。
上升勢緩,下降勢疾。
他還未來得及考慮是怎麼—回事,已“撲通”一聲,再度墜入水中。
這時,突又聽得惡道急怒的喝罵聲:
“小狗,你這是自己找死……”
喝罵聲中,他感到尚有一股強勁而緊扣心絃的破空之聲,當頭罩落。
由於適才落水勢疾,只震得他氣血翻騰,當那股扣人心絃的破空之聲,臨頭的剎那間,他雖曉得事情不妙,但是,欲避而力不從心!
就在這千鈞—發之下,突感雙腿被—條軟綿綿的東西,緊緊束在一起,並猛力的向水底沉落。
他現在已是筋疲力盡,只要任何一點力量,就可以將他拖走,所以他就眼巴巴的隨著那股力量,—直沉入水底。
雖然如此,他的神智還異常清醒,知道那條怪蛇,始終未逃出自己的手掌,但是怪蛇不除他自己亦將無法脫險。
他本想用右手的匕首,將怪蛇殺死,但因水中不便用力遂將這隻匕首,胡亂的向怪蛇身上一插,不管中與不中,即將手鬆開,緊緊攏住蛇頭然後張嘴猛力咬下!
他一口咬下,只感一股微細,而略帶腥羶的液體,流入口內。
而他亦漸漸失去知覺,昏迷過去!
以後的事情,他就不復記憶!
原來曲玉楓,一口剛好咬中,金鱗角鱔的畜血部分。
角鱔於痛怒之下,失去了靈性,順著水流盲目的飛遊而下。
在遊至距村鎮不遠的河面上,才力竭而亡,被談笑書生柳四所豢養的兩頭靈猿撈去!
再說曲玉楓,從餘悸猶存的記憶中甦醒過來,只覺得腹內酷熱難耐,如被火焚,同時,口乾舌焦,急欲思飲!
他微—轉動身軀,正要起來找水解渴,陡又聽到一聲叱聲:“膽大的劣子,竟敢殺害者夫豢養的金鱗角鱔,如不嚴懲,難消老夫心頭之……”
叱聲入耳,他以為。是原先那個兇惡的老道所發,但仔細聆聽之下才知道非惡道所發,而是另有其人,心裡為之寬放不少。要知,他與那個老道,相晤為時雖甚短暫,但是,卻留給他—個極惡劣的印象,尤其那種狼嗥般的語聲,更使他永生難忘!
故而,叱聲入耳,他立即就分辨出,非惡道所發,而是另有其人。
他瞑目聆聽,對於發聲喝叱之人,不但無絲毫惡感,反面覺得其怒叱聲悅耳動聽,純潔的心田深處,竟泛起一種莫名的親切之感。
其因何在?連他自己也說不出一個所以然來。
同時,他從那一連串的喝叱聲中,已聽出那個被自己咬死的怪蛇,叫作金鱗角膳,並且是有主之物。
他心裡後悔,責犯自己不該咬死那條角膳,雙目輕啟朝傳來叱聲的方向望去。
只見五六尺外立著一箇中年儒者,怒容滿面,目光灼灼的向自己逼望著。
他目光一掠及那中年儒者的臉頰,適才泛上心的親切之感,較前更深更濃,雙唇一動,輕聲說道:“大叔,都是我不好,—時不慎……”
他的話尚未說完,就是那個中年儒者,怒喝一聲,打斷了他的話頭,接著用手中摺扇,指著他叱道:“住嘴!誰是你的大叔,我非把你活活打死才能稍息心頭之恨。”
說罷,即跨步上前,倏伸雙掌在曲玉楓周身—陣拍打。
曲玉楓只感中年儒者的雙掌如同鐵打銅鑄,每打一下就痛澈肺腑!
剎那之間,只把他痛得汗出如漿!
那中年儒者見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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