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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的確下了令。可他畢竟是皇帝,皇帝可沒有那麼多心思關心一個百姓最後的死活。即便當時被那一張故紙感動。”蘇蘇把玩著匕首,遲疑許久,還是將其輕輕擱在桌上。
她可不想當下一個林沖。
側臉,她看見花子虛似在沉思。“怎麼,難道花公子正在為我的大義凜然而感動?”
“不,花某隻是多少明白西門大哥為何總是對野豬精你念念不忘。花某終是輸了。”
蘇蘇落了一地雞皮疙瘩。
世人都說女人心海底針,其實男人的心也很難明白行不行!!!
什麼時候有時間,她一定要好好研究花子虛這傢伙腦袋裡到底裝著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花子虛的心就是娃娃的臉,說變就變,一會這樣一會那樣,保不定啥時候就向她告白了。
蘇蘇也曾多次花時間費精力思考花子虛的想法和其根源,但在這一刻看來,她只覺得自己就是那傳說中的腦殘……
午時三刻,自覺腦殘的蘇蘇準時來到太尉府。
管家引路,將她帶入府內。太尉府甚是華奢,隨處可見千奇百怪的頑石堆砌而成的景緻。徽宗時期,京城權貴最愛之事其一就是花石綱,楊雄也因這一塊塊小小的頑石而入獄。腐敗,貪汙,人命如草芥。朝政的末年,高俅等人又會得個什麼結局?
蘇蘇覺得自己有些變了。初來乍到時的那個願意為賈慶喊冤的自己不見了。一點又一點,不知不覺間,待到發現時,過去的自己已快消失得無影無蹤。
高俅在御花園中等待。身側的美女用現代人的審美觀來看還當不得金蓮姐一半。
看見蘇蘇,高俅原本圓潤的大胖臉上的那本已快被肥肉堆得看不見的眼睛須臾間瞪得比銅鈴還大。
長久以來早已習慣旁人對自己各種野獸比喻的蘇蘇很淡定。
“這個番婆子倒是還有幾分姿色。”
咦?
是她耳朵出問題了嗎?
“細看,倒也有沉魚落雁之容。”高俅又道。
瞬間,蘇蘇振奮了。這麼久這麼久,終於有第二個人覺得她好看了!
瞬間,蘇蘇又緊張了。無數電視電影中常見的先誇讚一番小娘子而後佔便宜的鏡頭接二連三地湧入大腦。好吧,她承認她想多了,但電視劇不都是這樣演的嗎?
若是高俅要求那啥,她該怎麼辦?
“哇哈哈哈,這個猴精一樣的番婆子信了本大爺的話!”高俅忽然哈哈大笑。他身邊的美人也都捂著嘴嬌笑起來。
蘇蘇:“……”
她承認,她又多想了。
幸好,高俅心中還是惦記著皇帝的。嘲笑完畢,他就提到了西門慶的事。高俅說,西門慶的事說簡單也簡單,說麻煩也麻煩,問題的關鍵在蘇蘇,而不在他。
蘇蘇不是很明白。
“畢竟那是造反。”高俅捻鬚道,“造反的人,如何不滅其九族?童公公說那西門慶是被冤枉的,蔡大人(蔡京)也道其中定又冤情。”說話大喘氣的高俅忽又住了口,斜眼打量著蘇蘇。
蘇蘇很想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哭訴,但不知為何,竟是一滴眼淚都流不出來。她深知,趙佶已下了令,高俅怎麼都會將西門慶放出來。
但高俅似乎話中有話。
“太尉可有難處?”蘇蘇主動問道。
捻鬚長嘆,高俅點點頭,“西門慶或許真有冤情,但造反可是大罪,不殺一儆百不足以服眾。”
蘇蘇明白了。“小女子明白,待回到陽穀縣,一定將造反之人找出。”
“聰明。”
“謝太尉誇讚。”
“相貌怪異醜陋之人果真有異能,聰慧過人。”
蘇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