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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小弟也知道這樣當場點破實在不妥,有提點也該在私下暗中勸解為好,但請昌兄見諒……若非如此,晨兄初次露面的名聲不就要徹底毀了嗎?小弟於心不忍,不為旁的,便是為了法規和道義,也只好出言代為辯駁幾句了!”陳秉江的話語越說越謙遜歉意,望過去的目光卻越來越銳利冰冷,像是裹挾上了寒意的鋒芒,他毫不客氣,痛痛快快的把心裡的話一訴而空了:
“不辯駁毀的是晨兄的名聲,辯駁毀的是昌兄的名聲,又都是靖勇伯府的世兄……弟弟總不能明明知情,卻眼睜睜放任二位兄長陷入更多齟齬於不顧啊!實非君子所為。即是如此兩難之境,不如由弟弟來徹底做一次惡人,便去教昌兄得一個教訓,自此正了心思,總比讓清白無辜又被親弟所傷的晨兄受難來得強些!”
周圍的人早已被這一連串節節逼近的話聽得群情振奮,或是信服或是同情的看著陳秉江,聞言情不自禁跟著附和或交頭接耳:“可!”“陳世子做事妥當啊。”
“這麼為難,如此處置已是甚好了!”“無奈之舉嘛……”
“你——!!”周昌啞口無言,在周圍人的議論紛紛聲中徹底漲紅了臉,他看過來的眼神宛如看殺人父母之徒,恨之入骨了。
陳秉江連一個眼神都不給他。自己的收尾還沒處理完呢,論名聲還是自己的比周昌的金貴些,得好好維護。所以他情真意切的對在場的人一拱手,深深行禮:
“小弟在此謝過各位做了見證,但兩難之境終究陷我於不義,往後怕是沒臉登靖勇伯府的門了……唉!諸位明理,以後他人聽到傳言卻恐怕不然,便讓他人議論中的惡名由小弟來揹負吧!我無悔也!”
陳秉江擲地有聲的放下豪言,帶著悲壯與堅決的氣勢甩袖說走就走,還不著痕的拐上了真世子,乾脆利索的不在現場多一秒停留了。
只剩下周昌和他的狐朋狗友們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臉色青紅紫黑不停變幻,卻又啞口無言,氣的渾身顫抖。
……
陳秉江悠然而去。
瞧瞧,直男果然是應對綠茶的最好手段!他簡單粗暴的說穿了這一堆陰暗算計,頂多給自己立個耿直的人設而已。
陳秉江早就看不慣嫡次子的做法了!
周昌之前自己能張口就來,憑空潑髒水說真世子作為兄長拒絕好意就是在傷害和誹謗他了?那陳秉江也能張口就打直球,說穿周昌這臭弟弟居心叵測的行為是想要世子之位啊。
況且陳秉江又沒說錯,他只是實話實說而已!同樣的手段原話奉還就能讓周昌繃不住破大防了?你做人怎麼這麼雙標呢!
現在繃不住了也得給我老實聽著!好好在陽光下扒開皮讓別人都看看內裡:垃圾靖勇伯府一家子都不把親人當人看,為了個世子之位當爹的心眼偏到咯吱窩,當後孃的心思惡毒pua,父母合起來手段壓根不做人。
現在當弟弟的也不知道為兄長鳴不平,只會理所當然壓榨血親享受,把兄弟踩在腳下自己出頭。還要在對方第一次公開露面的時候用計徹底毀了對方的名聲,小小年紀這麼利益燻心手段骯髒……
呸!
都是一傢什麼噁心的垃圾玩意!
探花郎是女兒身?
“呼……呼……”陳秉江剛才說的痛快,走的時候卻也極快,都微喘了起來。
他深知吵架的時候最重要的就是氣勢,是一鼓作氣佔據上風,說得人啞口無言,然後不給對手反應時間,帶著勝利的姿態快步離開,不再給人機會。
這樣就算對手過後想到了什麼新的話頭,剛才的那一陣也已經過去了,對手只能自己在私下氣得半死,而且會是越想越氣。
——所以陳秉江保持著看似優雅的姿態,實則腿下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