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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名字。他也沒有想到等真的見了面,有一面之緣的那個少年居然這麼熱心腸,還會為他打抱不平……
有了這一遭事情之後,三人互通了姓名,互相之間的距離不可避免的親近了很多。他們也有意識的遠離了靖勇伯府嫡次子那邊,遠遠的繞開了,隨便閒談著。
“周兄剛才知道小溪那邊有異常嗎?”
周晨誠實的搖搖頭,表情卻變得有點艱難吃力:“我只知道他們想捉弄我,讓我出醜!他們越讓我去那邊,我就越不能過去。”
三個人現在的距離和站位,其實剛好能看到小溪邊吟詩作對的那波人,不遠不近。話題剛好說到這裡,他們便一起駐足在原地,齊齊轉頭望那邊眺望過去。
可惜在場三人都是不熟悉京城的傢伙,一起看了半天眾士子,還是分辨不出哪個傢伙可能包藏壞心,更認不出誰是誰,哪家勢力可能和靖勇伯府嫡次子有關之類了。
……
不過文人之間的撕逼頻率確實挺高的。
三人把目光剛投過去,就看到溪邊一側突然爆發出小小的一陣爭吵:
在那裡吟詩作對的文人們中,有個頭戴烏帽的青年猛地站了起來,冷著臉目光陰鷙,說話卻慢條斯理的,平淡中帶著一種難言的嘲諷感:“這位兄臺莫不是……比詩詞怎麼都比不過我,只剩口不擇言的汙衊我了吧?”
那青年的相貌極為出眾,一下子吸引了三個人。陳秉江突然似有所悟,若有所思。
‘等等,這個人是……’
那青年看起來唇不點而朱,面若敷粉,貌比好女。雖然只看身形是正常文人似的瘦弱,言行舉止間也沒有丁點脂粉氣,並不顯得陰柔,可加上了這張臉後,他就很容易讓人覺得像個女兒家了。
隨著貌美青年的這句話一出,另一個人坐在士子們之間突然出聲,鄙夷的嘟囔起來,說得話卻圖窮匕見:
“……呵,是不是汙衊你自己心裡清楚,空穴來風!那些風聲這些天都被你們壓了下去,不做理會,豈不是詞窮?要我說,就該好好查查你的身份——如此才能對得起同僚們,對得起天下也對得起聖上!”
貌美青年聽了這話,過於白皙的姣好面容上暈起一片薄怒的紅暈,眼神卻更加陰沉冰冷了,他的語氣沒有喜怒的幽幽說道:“這般荒誕的汙衊卻要在下證明真偽?荒唐可笑!看諸位的樣子,莫不是對此話也很認同?”
士子們像是被掐了脖子似的變得鴉雀無聲。談及這個有些禁忌的話題時,大家都好像顧忌著什麼,壓抑住了想竊竊私語的心思,只剩眼神互相交流著,氛圍驟然變得更詭異了。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今日的如此羞辱,在下記住了。”貌美青年等了半天,見狀臉上的神情變成了帶嘲諷的冷笑。
他掃視一圈後,深深的望了一眼那人,憤然甩袖離去。因為目光中透著強烈的陰鷙和攻擊性,任誰都能看得出他被徹底惹惱了,過後一定是要報復的。
青年離去後,其他士子才像是解了凍似的議論紛紛起來,嗡嗡聲一片。這會兒也有人勸那個嘟囔士子了:“……你說話那麼直接做什麼?當面得罪了他,得不償失啊!”
先前說話那人也有些後悔,卻嘴硬著忿忿不平:“……我說的都是實話啊。告狀的那老婦人說的真真的,有鼻子有眼,都遞狀子了,愣是被壓下去沒了後續。你們想想,這要不是真的,他為什麼心虛離開?”
“若那傢伙真是女子身,豈不荒唐!和他同堂共事的我們臉面就全都丟光了啊!”那人理直氣壯的嫌棄道,聲音越說越大,越發覺得自己有理,“等戳穿了他的身份,到時候詩詞做的再好又有什麼用?恐怕嫁人都不好找婆家了!看他還怎麼這麼猖狂!”
陳秉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