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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醬涼了後我馬上塗麵包,泡壺薄荷茶就來份優雅的茶點時光。
一個人住不是也很愉快嗎?我儘量讓自己這樣想。空下來的那個心理的洞,我也已經習慣,雖然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會被填起來。
人不管如何難過都死不了,寂寞是死不了人的。
雖然想哭得累到就此死去,但總會停止哭泣、總會肚子餓、總會想上廁所。失戀是死不了人的,很可笑,但身體確確實實地活著。
進入了梅雨季後,上下班時都會看著花水木的底下走路。也差不多是採野莧菜跟馬齒莧的時候了。
放假時去採,用跟你一樣的做法做菜。可是我沒辦法把野莧柳川風的雞蛋做得半熟,整個變硬,味道是還可以啦。馬齒莧拌芥末醋味噌的醋,我加得太多了還差你一截。用醋調味的輕重實在很難拿捏耶。
不久夏天到了,採野菜的活動到這季節也差不多中止。
不曉得怎麼回事,部長竟然要我陪他出門去拜訪客戶。
平常都做內勤,偶爾有這種機會剛好可以轉換心情。
但是啊,天氣要是沒這麼熱就好了——才行不耐煩地看著泊油路上弄黑的影子。
「唉,好熱。」
部長好像也熱得不想說話,不停地拿手帕來擦汗。真羨慕啊……瞄著他那樣子,才行想。男生什麼都可以不用擔心就這樣擦臉,真好。女生要是那樣擦汗的話妝都花了,只能輕輕地按著臉吸汗。當然最好是有機會去廁所之類的地方,把吸油麵紙拿出來用。
腳很自然地走向行道樹的陰影。
那時候眼角注意到了某種花草,現在真沒想到那居然會種下丟臉的因果。
月租停車場的圍籬上爬滿了鈴鐺狀的小花,競相爭豔,那正是彩香印象深刻的雞屎藤。
去年圍籬看它的第二張臉留了一株下來,後來連結滿了圓滾滾咖啡色果實的第三張臉也看見了,今年也與去年一樣,在圍籬上留了一株。現在正是花期啊。
「哇——!好漂亮。」
部長好像也在看同樣的東西。
「不曉得是不是地主載的?」
「哎呀,部長!」
彩香失笑地說:
「那是野草啦。」
「野草?」
部長驚訝得雙眼圓睜:
「可是長得這麼漂亮耶!」
「雖然昭和天皇好像說過『沒有什麼草叫做野草,每株草都有名字』,可是,這至少不是什麼園藝品種喔!」
接下來的話完全無意識地由口中逸出:
「中文名字叫做雞屎藤。」
「雞屎……?」
「是呀,一搓它的莖葉就會臭得跟雞屎一樣喔!雖然也有人以花朵的可愛模樣跟特徵,給它取了早乙女葛跟炙花的別名,不過,最後還是印象讓人深刻的名字被留了下來。」
在把從Itsuki哪裡聽來的事原本照說完一遍之前,嘴巴沒停下來過。
接著突然意識到部長愣在一旁。
「怎麼了?」
部長苦笑著說:
「你這麼年輕亮麗的女生突然輕輕鬆鬆講出了這種字眼,我嚇一跳而已啦。原來這叫做雞屎藤呀……」
部長突然「啊!」的一聲。
「這不算性騷擾吧?」
「不,不算啊……」
完了完了!彩香後悔莫及,不管自己還算不上「年輕亮麗」可是那種字眼的確不是女性隨便就會說出這種話。
我怎麼會這麼蠢!
「明明長得那麼可愛怎麼會被叫這種名字呢?太可憐了。」
部長的想法直接又寬厚,這又讓彩香更不好意思。
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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