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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孟醒應了一聲,薄薄的腰一扭,疊著腿就從中央扶手盒上跪著借力過去了,嚇得拉姆嘴裡念著小心小心,扶著他的手臂把人接過來。
安全著陸,孟醒坐到拉姆身邊,坐穩了以後才發現自己不知道能說什麼。
看著拉姆泛著紅色和水光的眼眶,孟醒沒作多想,善良的本能下意識冒了出來,他從拉姆通紅的眼眶中得出這個人大約需要安慰和陪伴。
但是他忘了自己沒有那個安慰人的本領。
有時候蔣霽找他抱怨作業太多、條例難記,甚至有一次說出了“我不想活了”這樣驚世駭俗的言論。
孟醒當時憋了很久,看著頹廢的蔣霽,安慰他:“你再活一活吧。”
現在情況類似,孟醒和拉姆大眼瞪小眼半天,說:“不要傷心。”
車上兩個人都笑了,拉姆抹了抹眼睛,“我不是傷心,次仁能出來讀書,我高興著呢。”
剛聽了江措對暴怒村長的描述,孟醒深知這趟遠行的背後必然是力排眾議的努力,認為是該高興、是該慶祝,便深以為然地重重點頭。
江措要送拉姆回村子,汽車只能開到半山腰,剩下的山路陡而狹窄,只能靠雙腳走上去,還有一條需要索道才能過的湍流。
從香格里拉城區到半山腰大約需要四個小時,來回就將近八個鐘頭,這些時間被拉姆定義為“浪費”和“虛度”,因此不是很贊成孟醒跟著。
但孟醒陳述了自己回民宿也並沒有什麼事做的事實,以及沿途景色必然能給他帶來極大震撼的期待。
“想去就去,”江措說,“反正我也只到車能到的位置,跟著吧。”
拉姆上山下山這麼多次,已經很習慣了,只得同意下來。又由於這些天的相處,她已經完全把孟醒當成了自己人,還對江措說:“有時間多帶他出去走走呀,你這個朋友當得真是不好!”
江措在開車,沒什麼精力分心,懶洋洋地便應了。
【作者有話說】
村長行為僅代表他個人嗷
必使淫機身心俱斷
海拔漸漸高了,次仁放在車裡沒帶走的餅乾袋開始膨脹。
後座的車窗被完全開啟,從外面吹進來的風時好聞時不好聞。
景色倒是美麗的。拉姆見他皺眉摸鼻子,對他說:“是牛糞的味道,我們聞慣了,你不喜歡可以關窗戶的。”
只是異味,並不到無法忍受的程度,孟醒搖搖頭拒絕了,繼續扒著窗沿往外看。
車速適中,但車窗外的景色仿若永恆不變地緩慢流動——這裡不是景區,沒有遊客,牧民倒是很多。儘管這樣的景色在迪慶一揮就能抓住滿手。
大風攆著雲在跑,恰好對上輪胎的頻率、山實在連綿,又遠又近,是地殼運動實質的展示而佇立著,山尖鋪著與灰色山體肌理相交的雪色、地上的大片草地綠得若有若無,還不到用力又濃郁的季節。
遠處有座廟嵌在灰白的山體之間,太遠看不清具體,只是紅牆黃瓦的極致色彩過於扎眼,一種奇妙又破敗的神性就這樣奇異地從遠方傳遞到了孟醒眼裡。
他伸手往外抓,卻只撈到一手涼風。
江措說,這間廟從他出生的時候就存在了,已經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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